铭儿也确实需要人照看着,村里人也不会因此说她闲话。
只是今天被娘跑来一问,就挨了一顿骂,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娘又问她作坊赚不赚钱……
她哪儿知道?这一家子都防着她呢。
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几个作坊忙了这么久也不见分到钱,到底有没有分利?就算只拿管事工钱那也得有几两银子了吧。
可是叶青枫拿回来的那些银子都是要给作坊发工钱的,都是有帐的,都锁到爹娘屋里去了,她连一个子儿都摸不到。
原来卖绿豆糕还有工钱算,那工钱是可以到她手中的,如今不卖绿豆糕了,就一个子儿也见不着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更郁闷了,见叶青枫在那儿泡脚也不说话,就坐在炕边抹眼泪,也不说话了。
叶青枫洗了脚去倒水,回来见她还在那委委屈屈地啜泣,不由皱眉。
“大半夜的搁这儿闹啥脾气,明天我去找你娘问问,她今天是干啥来了!来挑唆我们家不和的吗!”
见叶青枫要去找娘家麻烦,王珍珍顾不上抹眼泪了,她扭头眼泪汪汪地开口。
“我娘只是来问我作坊啥情况,知道我没进作坊才骂了我一顿,能来干啥?”
“就是我娘说你说的,作坊都是萝丫头的,你只是管事的,她就好奇你管事工钱是不是和林耆老他们一样。”
“我也答不上来,我都没见过一个子儿,你也从不与我说作坊里事,我哪知道你管事工钱多少?”
管事工钱?
叶青枫想起来家里分利的事并没在家里多说,毕竟确实没见着利。
当初一应成本都是萝儿那边出的,他们家这边只跑腿干活儿,干豆皮的订金也是萝儿收的,后来投到京城生意里了。
萝儿和青彦信任顾公子,他当然就信任。
他听青彦说过,顾公子是青河县上上次院试的案首。
青彦只是去年的童生,可见这位比青彦还小了近一个月的顾公子读书有多厉害了。
一个少年案首、名扬青阳州的读书人,却经营起不少生意产业,读书、经商两不误,就更是让他佩服不已。
他知道青彦也很佩服,还很羡慕顾公子可以四处游历、经商、结交人脉。
青彦只是村塾里走出去的童生,想要将来科举路好走一些就只能更加刻苦读书,哪能分心再去做别的?
所以青彦佩服之余又很羡慕。
而作坊的货都出去了,钱都投入到更大的生意中去了,确实还没分过利,公帐上没见着钱,当然他手中也拿不出来工钱。
但管事工钱只按林耆老和王耆老的算……
叶青枫便缓了缓脾气,语气平和再次开口:“等年关总会结账的,我工钱当然要给,萝儿可不是赖账的人。”
“但你要清楚,你是叶家妇,青彦还没成亲,青彦是要科举的,叶家轮不到你当家。”
“你娘若是再来插手叶家的事,可就伤了我们夫妻情分。”
“你要清楚,王家再好给不了你一个子儿,你嫂子吃肉也不会给你送汤,叶家好过才是你好过,你好过你回娘家才好过。”
“以后回娘家若是被你娘问这问那,被你嫂子算计,你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