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抬轿诡死(2 / 2)

分劫碑的金光在十三脑海中浮现出脉络图,他盯着地砖上的符咒,发现与婚帖上的纹路吻合,“这阵法需要八个轿夫的魂魄当祭品,打开阴路让新娘的魂魄出殡。” 男人往纸人身上的黄符指,“下一步就是用我的纯阳血激活替身,让我替死。”

突然,外面传来赵财主的哭喊声,他跌跌撞撞地跑进祠堂,“仙长救命啊!小女的灵位在发光!” 众人赶到正堂,只见柳青瓷的牌位射出绿光,牌面浮现出八个轿夫的虚影,个个面目狰狞,却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往牌位里钻。

“他们的魂魄被锁在灵位里了!” 陈老栓的替劫符爆发出金光,试图阻挡虚影,却被绿光弹开,“这邪术能炼化生魂当喜煞的养料!” 父亲往赵财主身上逼,“那个黑袍先生在哪?这肯定是他搞的鬼!”

赵财主瘫坐在地,终于说实话:“他…… 他在乱葬岗的祠堂里做法!说必须用八个纯阳命的轿夫献祭,才能让小女的魂魄安稳出嫁…… 我也是被逼的啊!” 老者从怀里掏出张黄符,“这是他给的‘保命符’,说能保我不死。”

九叔接过黄符一看,上面画着 “借命咒”,符咒末端写着赵财主的生辰八字,“这不是保命符,是借命符!他在借你的阳寿维持阵法!” 老道把符纸撕碎,“再晚几天你就会暴毙,死状和轿夫一样!”

胡仙幼崽突然对着乱葬岗的方向狂吠,九条尾巴指向夜空。虎娃抬头一看,只见八个绿色的光点从轿夫尸体上升起,在空中凝成纸人模样,往乱葬岗飘去,“他们的魂魄被引去那边了!”

十三握紧封神令,雷罚之力在掌心凝聚,“今晚必须去乱葬岗,不然这八个魂魄就彻底被炼化了。” 他往九叔身边说,“您带着赵财主回客栈,我和王大胆他们去追魂魄。”

九叔点头,用铜钱剑在轿夫尸体周围布下镇魂阵,“老衲这阵能暂时困住煞气,你们速去速回。” 老道往十三身上塞了张黄符,“这是‘破喜煞符’,遇到喜煞就用雷法催动,能暂时逼退它们。”

队伍兵分两路,十三带着王大胆、虎娃和四个雷门弟子往乱葬岗赶。夜色中的乱葬岗阴森可怖,坟头插着的白幡在风中飘动,像无数只招手的手。八个绿色光点飘进岗中央的破祠堂,祠堂门口站着个黑袍人影,正举着桃木剑念念有词。

“是那个算命先生!” 王大胆的猎刀带着红光冲过去,“爷爷劈死你这邪祟!” 黑袍人突然转身,斗笠下露出张毫无表情的脸,右手的青铜戒指在月光下泛着绿光,“来的正好,就差纯阳命的祭品了。”

他挥动桃木剑,祠堂里顿时冲出无数纸人,个个举着纸刀纸枪,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往十三等人扑来。雷门弟子立刻布雷阵,青白色的雷光炸响,纸人在雷光中燃烧,却不断有新的纸人从祠堂里涌出来。

十三的封神令劈向黑袍人,雷光照亮他脚下的阵法,发现八个绿色光点被困在阵眼,正被黑气一点点吞噬。阵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红布包裹,里面传来女子的呜咽声,“柳青瓷的魂魄在里面!”

黑袍人冷笑,桃木剑指向十三,“交出婚帖,饶你不死!” 他往阵法里滴了滴血,八个光点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脸上浮现出和轿夫一样的诡异笑容,“再不听话,他们就永远保持这副‘笑脸’了!”

虎娃怀里的胡仙幼崽突然喷出狐火,淡蓝色的火焰烧向阵法边缘,暂时逼退黑气。“胡仙说阵法的弱点在东南角!” 少年往王大胆身边喊,“用纯阳血泼那里!”

王大胆立刻割掌洒血,纯阳血落在东南角的符文上,黑气顿时溃散。十三趁机用封神令的雷光击中阵眼,八个绿色光点挣脱束缚,往他身边飘来,个个眼神惊恐,对着十三作揖,“多谢仙长救命!”

黑袍人见势不妙,突然往祠堂里跑,“你们等着,三日后的阴婚谁也拦不住!” 他的身影消失在祠堂深处,留下阵阵狂笑,祠堂里的纸人瞬间化作飞灰。

十三在阵眼发现个木牌,上面刻着八个轿夫的生辰八字,每个字都用鲜血写成。他将木牌收好,“这些魂魄暂时安全了,先带回客栈让九叔超度。” 男人往祠堂里望了望,里面的黑气浓郁得化不开,“这里肯定藏着柳青瓷的尸身,三日后接亲时必须来这里。”

返回客栈的路上,八个魂魄跟在队伍后面,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淡。十三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三日后的阴婚才是真正的凶险。那个黑袍人显然在利用阴魂修炼邪术,轿夫的死只是开始,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他这个 “新郎”。

回到客栈,九叔正在给赵财主施法逼出体内的煞气。见到八个魂魄,立刻拿出往生米撒向他们,“快回各自的肉身,天亮前还有救。” 老道往十三身边说,“这些轿夫只是假死,魂魄被煞气勾走才显死状,现在送回肉身还能活过来。”

十三将木牌交给九叔,“这是阵眼的生辰八字,您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 他往窗外望,乱葬岗的方向依旧黑气冲天,“我总觉得柳青瓷的魂魄有问题,她好像在害怕什么。”

九叔看着木牌眉头紧锁,“这阵法是‘八喜锁魂阵’,专门收集喜煞之气,看来对方不止想要阴婚,还想修炼‘喜煞大法’。” 老道往十三怀里的木盒指,“婚帖里的魂魄很可能是被操控的,目的是引你去祠堂。”

天快亮时,八个轿夫果然陆续醒来,醒来后却对昨晚的事毫无记忆,只记得喝了赵财主给的喜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摸着自己的脸,惊恐地发现脸上还残留着僵硬的笑容,怎么都抹不掉,“仙长,我们这是怎么了?”

十三往他们脸上贴了张清心符,符咒亮起金光,笑容渐渐消退,“你们被邪术操控了,以后别再碰赵家的任何东西。” 男人往乱葬岗的方向看,东方泛起鱼肚白,却驱不散那里的黑气,“三日后的接亲,怕是一场鸿门宴。”

王大胆往猎刀上擦了擦血,“管他什么宴,敢害老子兄弟,就掀了他的桌子!” 男人往雷门弟子身边说,“明天把所有雷火弹都带上,炸平那破祠堂!”

虎娃抱着胡仙幼崽,幼崽的九条尾巴蔫蔫地垂着,显然消耗了不少灵力。“胡仙说那个黑袍人的戒指很邪门,里面好像藏着东西。” 少年往十三身边靠了靠,“它还闻到祠堂里有尸臭味,柳青瓷的尸身肯定在那里。”

十三握紧怀里的木盒,能感觉到婚帖里的魂魄在轻轻颤抖。他知道,这场围绕阴婚的阴谋才刚刚展开,轿夫的诡死只是冰山一角,背后还隐藏着更恐怖的真相。三日后的接亲之路,注定布满凶险,而那个戴着青铜戒指的黑袍人,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但赵村的空气依旧压抑。十三望着乱葬岗的方向,封神令在掌心微微发烫,分劫碑的金光在脑海中勾勒出模糊的尸影,他知道,下一章的调查必须从乱葬岗的破祠堂开始,那里藏着柳青瓷死亡的真相,也藏着破解这场煞婚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