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然将木盒稳稳抱在怀中,朝她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需要辰砂还来找你。”说着已经掏出手机。
“等等,我...”花悦悦刚要婉拒,却见自家爷爷眼疾手快地抓过她的手机,“滴”的一声扫码声清脆响起。
“我孙女叫花悦悦。”老者笑眯眯地将手机递还,还不忘补充道:“小韩啊,你们年轻人多联系。”话音未落,花悦悦已经一把夺回手机,羞恼地跺了跺脚:“爷爷!”
韩道然抱着木盒走出百草堂时,身后还隐约传来花悦悦又羞又恼的娇嗔声。
采购到所需的朱砂与黄纸后,韩道然心情颇为愉悦。最后一样材料——白酒是最好弄的。他在校外的烟酒店里挑了几瓶红星二锅头,价格实惠却品质纯正,正合他用。
回到江西师范大学后,韩道然便投入到规律的修行生活中。转眼一周过去,他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白天,他偶尔去教室听课,更多时候则隐匿身形,凭借敏锐的灵识感知,悄然跟随在沈知薇附近,默默守护着她的安全。
每当夜幕降临,韩道然便会来到宿舍楼顶。借着皎洁的月光,他铺开黄纸,调好朱砂,执起毛笔,从最基础的初阶符箓开始练习。夜风拂过,他的衣袖微微飘动,笔尖却稳如磐石,朱砂在黄纸上勾勒出一道道玄妙的纹路。周而复始的练习中,他对于符箓之道的掌握更加的深刻纯熟。
而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徐浩,自从那天被当众羞辱后,据说回家休养就再没露过面。校园里关于他的传闻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韩道然的各种热议。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韩道然逐渐融入了大学生活。他偶尔会联系云鹤道长,每次通话都能感受到老道语气中的凝重。
“推算无误的话,地火劫脉就在下周了。”云鹤道长最近一次通话时沉声说道,电话那头传来翻动古籍的沙沙声,“那幕后之人...想必近日就会有所动作。”
“好的,我知道了。”韩道然正要挂断电话,云鹤道长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韩小友,等一下,贫道近日来找到了缓解那地火灼身之痛的法诀。只是……”云鹤道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韩道然心头一紧,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云鹤道长长叹一声:“此法需施术者体内蕴藏不弱于地火的灵火之力,在地火发作时以自身为引,将那股焚身烈焰导出体外。”老道长的声音愈发低沉,“那地火乃天地灵焰,非寻常凡火可比。若贸然引入己身,轻则经脉尽毁,重则......神魂俱灭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这世间能与地火抗衡的灵火,怕是屈指可数。”
“灵火么......”韩道然眸中精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灵火,他正好有。
“云鹤道长,请您将法诀传授于我,余下之事,我自有计较。”
电话那端,正在特局古籍室查阅典籍的云鹤道长手指蓦然停在泛黄的书页上,苍老的眉头深深皱起:“韩小友,此事非同小可,你当真......有把握?”
“我尽力而为,”韩道然声音不重,却字字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