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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三物:百年阳气、冥界花瓣、守门人血(1 / 2)

玄门的晨雾还未散尽,李屿风已经背着行囊站在牌坊下。行囊里装着玄机子塞给他的三张“启明符”、凌霜准备的伤药,还有那本被小心裹在绒布里的灵体日记。怀表在他胸口轻轻跳动,表盘上的栀子花随着他的呼吸明暗交替,像苏晓晓在无声地为他鼓劲。

“路上小心。”凌霜站在他身边,冰蓝色的长发被晨风吹得微微拂动,手里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冰晶盒子,“这里面是‘凝阳露’,遇到阴气重的地方打开,能暂时护住你的阳气。青云古镇虽然是阳间地界,但千年老槐树下难免聚集阴煞,别大意。”

李屿风接过冰晶盒,入手冰凉,盒面上凝结着一朵小小的雪花,是凌霜的灵力所化。“你也是。”他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眸,想起晓晓日记里写的“师姐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其实底下藏着温泉”,“忘川河畔……”

“我知道。”凌霜打断他,指尖在冰晶盒上轻轻一点,让雪花的纹路更清晰了些,“我的冰灵力能克制阴煞,再说还有师傅给的‘避魂符’,出不了事。倒是你,别总想着硬撑,那老槐树要是真藏着树精,打不过就用传讯符,我和墨尘师叔……”

“知道了,师姐。”李屿风笑了笑,将冰晶盒塞进怀里,和怀表贴在一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比三岁小孩还让人操心。”墨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走路时摇摇晃晃,活像个刚下山的醉道士,“上次去抓‘画皮鬼’,是谁非要说‘我能行’,结果被鬼按在画框里当模特?要不是晓晓用符咒烧了画框,你现在还挂在人家客厅当装饰呢。”

“那是意外!”李屿风的耳根有些发烫,怀表突然跳了一下,像是在偷笑,“再说我后来不是把画皮鬼收了吗?”

“是是是,你厉害。”墨尘凑过来,神秘兮兮地打开酒葫芦塞子,一股醇厚的酒香飘了出来,“这是我偷偷从师傅床底下摸出来的‘阴阳酿’,据说渡鸦就好这口,到时候给它灌上半葫芦,别说一滴血,就算要它三根羽毛都没问题。”

“师傅知道了会扒了你的皮。”凌霜面无表情地说,伸手就想去抢酒葫芦,被墨尘灵活地躲开。

“放心,我留了半瓶给师傅赔罪。”墨尘得意地晃了晃葫芦,又从背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李屿风,“给,晓晓最爱吃的芝麻酥,路上饿了垫垫肚子。我问过街角的张婆婆了,她说这酥饼要现做的才香,我凌晨三点就去敲她家的门,差点被她用擀面杖打出来。”

李屿风接过油纸包,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芝麻的香气混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是墨尘偷偷在里面注入了点阳气,怕酥饼路上受潮。他想起苏晓晓总说“墨尘师叔看着不靠谱,其实心最细”,现在才算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玄机子拄着拐杖走出来,拐杖头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的声响。“时辰差不多了,该出发了。”老爷子的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李屿风身上,“记住,百年阳气是聚灵阵的根基,取的时候一定要心怀敬畏,不可强行掠夺。那老槐树守了古镇百年,树灵已有了几分人性,你带着晓晓的灵体碎片,它或许会给几分薄面。”

“嗯。”李屿风用力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的表链。

“墨尘。”玄机子转向墨尘,语气严肃了些,“渡鸦虽非恶兽,但性子古怪,尤其记仇。当年玄门和它打交道时,曾答应过不泄露它的隐居地,你这次去,只讨血,别多嘴问东问西,更别试图打听它的过往。”

“知道知道,我嘴严着呢。”墨尘拍着胸脯保证,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酒葫芦,“再说我一门心思给晓晓讨血,哪有功夫管别的。”

“凌霜。”老爷子最后看向凌霜,拐杖在她面前顿了顿,“忘川河畔的‘冥界花瓣’,其实是‘彼岸花’的变种,只在阴阳交汇之处生长,花瓣能勾连灵体碎片,但也带着剧毒,触碰时务必用灵力护体。还有,遇到判官别硬刚,按规矩来,他们吃软不吃硬。”

凌霜点头,冰蓝色的灵力在指尖凝结成一朵小小的冰花:“师傅放心,我记下了。”

三人对着玄机子行了个标准的玄门礼,转身走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李屿风回头望了一眼,看到老爷子还站在牌坊下,拐杖头的铜铃在晨风中轻轻作响,像在为他们送别。墨尘已经跑得没影了,只留下一串糖葫芦的竹签插在路边的石缝里;凌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冰蓝色的灵力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很快被晨雾吞没。

前往青云古镇的路是条蜿蜒的盘山公路,李屿风没有开车,而是选择步行——玄机子说,用双脚丈量土地,能更快地感受到天地间的阳气流动,对寻找百年阳气有帮助。

山路两旁长满了野草,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带来阵阵凉意。怀表在胸口“嘀嗒”作响,偶尔会突然亮一下,提醒他避开路边散发着阴气的石缝或树洞。他拆开油纸包,咬了口芝麻酥,甜香在舌尖化开,恍惚间仿佛看到苏晓晓凑过来,伸手就要抢:“屿风哥哥,给我留点!”

“给你。”他下意识地递出酥饼,却只摸到一片空气。怀表轻轻震动了一下,表盘上的栀子花亮得有些刺眼,像是在安慰他。李屿风笑了笑,将剩下的芝麻酥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怀里——等找到百年阳气,回来时再给“她”吃。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青灰色的屋顶。青云古镇坐落在山坳里,四周被竹林环绕,一条清澈的小溪从镇中穿过,溪水上架着座石拱桥,桥头立着块斑驳的石碑,上面刻着“青云镇”三个篆字,字里行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阳气——是镇邪的符文。

李屿风走进古镇时,正赶上镇民们开门做生意。竹编的灯笼从屋檐下垂下来,随风轻轻晃动;路边的小摊摆着新鲜的竹笋和山货,摊主们用带着口音的方言吆喝着;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背着书包跑过,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后生,打哪儿来啊?”一个卖茶蛋的老婆婆笑着问他,皱纹里都堆着慈祥。

“从城里来,想看看镇里的老槐树。”李屿风回答,指尖的启明符微微发烫——说明附近有阳气聚集。

“哦,你说的是老槐爷啊。”老婆婆往他手里塞了个茶蛋,“往前走到头,祠堂门口那棵就是,有千年了呢,保佑我们镇子平平安安的,逢年过节都要去上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