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说的没错,旺财咬的是傀线!”李屿风突然想起苏晓晓喂红糖的画面,掏出手机给苏晓晓发了条语音:“快让墨尘师叔送点麦芽糖来,越多越好!”他把桃木剑塞给王大爷,“您老 hold 住,我去破阵眼!”
王大爷挥舞着桃木剑,虽然动作迟缓,却每下都砍在黑手的关节处:“放心!我当年可是厂里的劳动模范,劈柴比这准!”他边打边喊,“小子你记住,影傀儡最怕自己的真身——我家小子当年就是用辣条包装上的生产日期破的招!”
生产日期?李屿风盯着门上的符纸,突然发现符纸边缘印着串模糊的数字:。这不是王大爷儿子失踪的日子吗?他掏出打火机点燃辣条包装,红色的火焰裹着香辣味冲向门缝,里面的尖叫更凄厉了:“不可能!五十年了,怎么还会有这东西……”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苏晓晓的喊声:“屿风哥!麦芽糖来了!”小姑娘抱着个糖罐跑上来,旺财跟在后面,嘴里叼着包没开封的辣条。“墨尘师叔说用糖黏住傀线,它们就动不了了!”
李屿风接过糖罐往门上泼,金黄色的麦芽糖遇到黑线立刻凝固,像给门镶了圈琥珀。王大爷趁机挥剑砍断门缝,里面突然飞出只青铜面具,被旺财纵身一跃咬住,“咔嚓”咬成了两半。
面具碎掉的瞬间,整个楼道剧烈震动起来,墙壁上的影子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原本干净的瓷砖墙。王大爷看着手里的桃木剑,突然老泪纵横——剑身上映出个少年的虚影,正对着他笑,怀里揣着包卫龙辣条。
“爸,我找到辣条厂的工作了。”虚影说完,渐渐消散在晨光里。王大爷颤抖着把半包辣条放在地上,对着空气深深鞠了一躬:“好小子,比爸有出息……”
李屿风突然注意到,王大爷后颈有个淡淡的梅花印记,和玄机子胳膊上的一模一样。“大爷,您认识玄机子吗?”
王大爷擦了擦眼泪:“你说玄小子啊,他小时候总来我这儿蹭辣条吃,跟我家小子长得真像……”他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的样子,左边的是年轻时的玄机子,右边的少年怀里揣着辣条,笑得露出小虎牙。
李屿风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凌霜发来的消息:“玄机子师傅醒了,说让你赶紧回来,他知道九锚阵的最后一个锚点在哪——就在你钱包里那张老照片背面。”
他掏出钱包,果然在玄机子的老照片背面发现行小字:“,九锚阵‘忆’锚,藏于辣条香处。”原来玄机子早就知道王大爷的故事,难怪让带辣条来。
小区门口的晨光里,墨尘正扶着玄机子站着,师傅的脸色还有点苍白,却笑着朝他挥手。李屿风突然发现,玄机子手腕上的傀线印记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道浅浅的梅花疤,和王大爷照片上少年的胎记一模一样。
“臭小子,”玄机子的结巴好了不少,“知道为什么让你带辣条了吧?”他指了指王大爷家的方向,“有些执念,得用最香的回忆才能解开。”
李屿风看着手里剩下的半根辣条,突然觉得这辣味里藏着的,不止是五十年的等待,还有玄机子没说出口的往事。而空中那个巨大的“傀”字虽然淡了些,却依旧盘旋不散,像在提醒他们:九锚阵的真正秘密,才刚刚开始揭开。
旺财突然对着城隍庙的方向狂吠起来,李屿风抬头望去,只见城隍庙的金顶被团黑雾笼罩,隐约有钟声传来,比昨晚更急促了。
“下一站,城隍庙?”苏晓晓抱着糖罐,眼睛亮晶晶的。
玄机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该去会会阴傀门的老熟人了。”布包里露出截桃木剑的剑柄,和王大爷手里的那把一模一样。
李屿风握紧桃木剑,辣条的香味还残留在指尖。他有种预感,城隍庙的锚点,恐怕和他钱包里那张童年照片有关——照片上,年幼的他正举着根辣条,站在城隍庙的香炉前,笑得没心没肺。而照片背面,有行模糊的字:“守门人,自童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