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一层小剧场里光线昏暗，只有舞台上方那盏坏了一半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黄光，勉强照亮舞台中央的一小块地方。
尹笙举着紫外灯在前边开路，脚步放得极轻，鞋底蹭过地面的灰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周九饼紧紧跟在他身后，手还不自觉地抓住了尹笙的衣角，小声嘀咕：“这儿也太吓人了，不会有老鼠吧？”
林克己举着平板录像，嘴里安慰她：“别瞎说，学校定期打扫的，哪来的老鼠。再说了，我们是来找石膏像的，专心点。”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发紧，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两边的座椅。
三人顺着过道往前走，忽然，尹笙的脚步停住了，手里的紫外灯往舞台中央一照。
“看那儿！”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
周九饼和林克己立刻抬头，顺着灯光看去，只见舞台中央的地板上，赫然立着那尊断臂维纳斯石膏像！
白色的石膏在应急灯和紫外灯的混合光线下，泛着一种奇特的光泽，脖子上那道荧光绿的裂痕依旧清晰，只是多了一条鲜红色的围巾，绕在裂痕处，像是特意用来掩盖痕迹似的。
那围巾颜色很艳，在昏暗的剧场里格外扎眼。
“真在这儿！”周九饼一下子松开尹笙的衣角，快步跑上舞台，凑到石膏像前仔细看。
林克己也赶紧跟上去，举着平板对着石膏像和围巾拍照。
尹笙则慢慢走上舞台，目光落在那条红色围巾上，伸手轻轻碰了碰，围巾材质是普通的腈纶，摸起来有点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