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苦思的良策,早就是刘玄的谋划。自己竟还踌躇不决。
\"邓公公竟是皇长子刘玄的人?\"
见二人惊愕,小邓子不慌不忙。这些年在董卓身边表现得忠心耿耿。
谁能想到早在董卓进京之初,他就已是刘玄安插的暗棋。
\"正是。自董卓入主洛阳那日起,我便收到玄菟郡主的招揽。\"
\"目睹刘玄殿下的赫赫战功与赤胆忠心,我便暗中效命。\"
\"奉命潜伏董卓身边搜集情报。那时主公刚平定扶余、辽西叛军...\"
\"需要时间休整兵马。否则早就挥师讨逆。如今养精蓄锐成效显着,自然要为朝廷除害。\"
小邓子隐瞒了部分 ** 。这些朝臣目光短浅。
若知他过早投效刘玄,定会将其与某些事件牵强附会。
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可经不起这般猜忌。
卢植听罢满面羞惭,他心知刘玄乃匡扶汉室之人,却始终踌躇不决。
先前在幽州竖起讨伐董卓的大旗,本就是在提点自己——纵使他内心认定刘玄忠肝义胆。
(ceba)可世人眼中,刘玄不过是个悖逆之徒,自立为王的反贼。
卢植羞愧难当。
王允突然开口:\"既然邓公公是刘玄安插在董卓身边的暗桩,为何不在刘玄起兵后直接来寻我们?\"
小邓子眯眼看向王允:\"王司徒说笑了。诸位至今束手无策。\"
\"若非让你们明白普天之下谁能拯救汉室,贸然跑来告知。\"
\"你们会不会信我身份尚在两可,即便信了。\"
\"若根本想不通主公为何能力挽狂澜,就算我说破嘴皮。\"
\"你们这些被蛇咬过的人,定会觉得我主公图谋不轨,早设下这般圈套。\"
\"恐怕不少愚忠之臣,还会自作聪明地以为引主公入京。\"
\"会重蹈何进覆辙,届时犹豫不决。\"
\"难道要我家主公再背叛贼骂名?\"
\"主公说过:当朝大臣迂腐不堪,只求名正言顺,实乃愚忠。\"
\"但主公又拗不过天下人,只得委曲求全按你们的规矩来。\"
\"自古真心无人惜,唯有算计得人心。\"
这番话说得王允面红耳赤。
虽出身名门,但王允惯弄权术,多少人以忠义之名行利己之事。
\"好个'自古真心无人惜,唯有算计得人心'!\"卢植喃喃重复道。
卢植不再质疑小邓子身份,从袖中取出密函交予他。
\"邓公公先将此信呈予皇长子,请其速赴京城。\"
\"待我与王司徒甄选忠良之臣,再联名上书。眼下朝堂混沌,忠奸难辨。\"
火光摇曳,映着案几上的**。卢植神色凝重,指节紧攥至发白。
\"纵有闪失,我等性命何足挂齿?唯有大汉江山不可倾覆。\"
小邓子指尖轻点竹简,目光扫过卢植泛青的眼睑:\"卢中郎乃汉室栋梁,我家主公岂能坐视忠良赴险?\"袖中忽抖出一卷绢帛,蝇头小楷密布如蚁。
\"董府夜宴宾客名录在此。\"话音骤低,\"明日只需两位借故召集...\"手指在某处重重一划,\"待名单入我手,大事可期。\"
王允突然拍案而起,茶盏震翻。几个墨迹未干的名字赫然在目——正是今晨还与他同骂 ** 的侍郎。
\"好个'赴宴'!\"卢植怒极反笑,绢帛在掌中簌簌作响。那些平日高声疾呼的\"忠臣\",竟全是董卓席上常客。
小邓子稳坐席间,任两位老臣长揖及地:\"这一礼,合该献予幽州那位。\"窗外惊鸟乍起,带落几片早凋的槐叶。
王允忽然盯着绢帛某处瞳孔骤缩——那里写着他府中管家的姓名。
“请卢中朗与王司徒尽快推进此事,早一日达成,黎民百姓便少受一日苦难。”
至于提点之语,以小邓子的身份不必亦不便多言。
二位在朝堂沉浮数十载屹立不倒,这份本事小邓子自愧弗如。
幽州辽西海阳城内。
刘玄、郭嘉、关羽三人正聚首议事。
先前陈宫已重返辽西,继续主持周边城郡政务。
身在番汗城的关羽得悉辽西与辽东属国捷报后,当即亲率一万赤血卫及五千铁骑,以雷霆之势拿下乐浪郡,几乎兵不血刃。
虽控制番汗要道以扼乐浪物资,但这位忠义之士仍放行部分补给——若城中粮秣断绝,受苦的终究是无辜百姓。
待乐浪存粮告急之际,恰逢辽西大捷传来。关羽手执青龙刀,郡中守将皆非其一合之敌。
平定乐浪后,刘玄即召关羽回师。
此郡陆路必经辽东,欲犯乐浪需先越刘玄治下全境,此乃痴人说梦。
水运方面,距最近的青州亦有两百余里海路。即便孙氏水师鼎盛之时,也不敢贸然远航。加之当时航海技术所限,舟行百里便需靠岸修正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