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陈宫调整计划的传讯后,攻打阳乐城的重任全权落在张飞与郭嘉肩上。
此战是场旗鼓相当的正面对决——双方兵力相近,且阳乐郡守已知张飞自边境来袭,必已严阵以待。
……
暮色渐沉,残阳正倾泻最后的炽烈光芒。
蛰伏于阳乐城外的一万五千蓝星卫、三千铁骑及两千蓝羽卫,骤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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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入边境大营缴获的战马,恰好能组建一支蓝星铁骑投入战斗。
这些蓝星军全是玄菟国百里挑一的精兵,已在扶余国边境磨砺半年有余。数千名擅长骑术的士兵当即就能编入铁骑队伍。
随着雄浑的号角声响彻云霄,蓝色洪流奔涌而出,在阳乐城五里外结成战阵。城头顿时响起应战的号角,北门轰然洞开,守军如潮水般涌出,迅速在城下列阵。
这支辽西郡最精锐的\"零六七\"部队,每个士兵都昂首挺胸,行军布阵严整有序,显然早有准备。他们的战力与普通蓝星军不相上下。
张飞睥睨着眼前的正规军,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他单枪匹马来到阵前,丈八蛇矛扛在肩上,声如雷霆般吼道:\"玄菟国镇西将军张翼德在此!何人敢来决一死战?\"
辽西郡将领们虽然早闻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常能一合斩将,但毕竟耳闻不如眼见。何况边关守将与京畿精锐本就存在差距,岂能未战先怯?
\"将军!这黑厮太过猖狂,末将愿取其首级!\"数名将领争先请战,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统帅慎重考虑后,还是派出军中第一猛将迎战。
见敌阵跃出一骑,张飞战意更炽,暴喝道:\"报上名来!你张爷爷不斩无名之辈!\"
那员骁将猛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加速冲锋,手中长刀已高高扬起:\"待某家斩了你,再告诉你姓名不迟!\"
张飞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对方,这员敌将确实魁梧雄壮,看来比那些边关守将要强上许多。
\"哈哈哈!好小子,比你张爷爷还狂!\"张飞紧握蛇矛 ** ,犹如铁铸的雕像,双目圆睁如铜铃,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将领乘马冲至张飞近前,猛然暴喝,高举战刀奋力劈下。
刀锋撕裂空气发出刺耳尖啸,直取张飞咽喉要害。
张飞耳闻破空之声逼近,双腕急转,铁枪横挡身前。
\"铛!\"
金铁交击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敌将兵刃重重压在枪杆之上。
见张飞神色自若,敌将眼中轻蔑渐消,咬牙发力欲要加压。
张飞突然纵声狂笑,声若雷霆:
\"好汉子!力气不小,且看爷爷手段!\"
吼声震得敌将耳鼓生疼,从未听闻如此惊人嗓门。
张飞双臂虬筋暴起,猛然掀开压制的大刀,长枪顺势横扫。
丈八蛇矛贴着敌将胸甲掠过,两骑交错而过。
敌将只觉胸口一凉,低头见护甲裂开长缝,皮肉渗出鲜血。
面上从容瞬间瓦解,他深吸气强压狂跳的心房。
若非战马及时错开,方才那击已然要了性命。
此刻恍若死里逃生,初时的必胜信念开始崩塌。
虎口鲜血染红刀柄,胸前甲胄破碎,形貌狼狈不堪。
张飞笑声震天,猛然勒紧缰绳,胯下骏马人立而起,后蹄连踏,凌空转向。
头上钢发根根倒竖,待战马前蹄落地,霎时间如雷霆般冲向敌将。
\"吃爷爷一枪!\"
手中丈八蛇矛忽现赤芒,转瞬间裹覆整个枪身。
连坐下战马亦被淡淡红光笼罩。
张飞俯身冲锋,矛尖与马首齐平。
敌将仓促拨转马头,却见张飞势如猛虎下山,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令他双臂发颤无力招架。
但他并未气馁,身为辽西第一猛将,岂能轻易认输。
骤然收敛心神,他深知进攻才是长刀最佳的防御姿态,再度擎起寒芒闪烁的兵刃。
目光如炬紧盯张飞这头凶兽,只待对方策马而来,定要将其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嗤——\"
电光火石间,蛇矛已贯穿敌将胸膛。因战马冲势太猛,竟带着被刺穿的敌将继续冲刺十余丈。
那将瞪大双眼,瞳孔却已涣散,临终前只瞥见一抹赤色虚影。
张飞勒马回旋百余步方止住冲势,猿臂轻舒,竟将阳乐守将高高挑起。
\"膂力尚可,眼力却差得远。\"
数万辽西军望着被钉在矛尖上的主将,死寂如坟。
莫说敌军,就连蓝星将士都未看清方才张飞如何人马合一,化作赤电完成致命一击。
这般悬殊的武力差距,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士卒们面面相觑:同样是行伍出身,将领间的差距竟如天堑?
辽西统帅胸中翻江倒海,懊悔啃噬着五脏六腑。
早知敌将勇猛如斯,就该直接挥军掩杀,何苦折损大将挫伤士气?
张飞振臂甩落矛上尸首,声若雷霆炸响:
\"吾主乃大汉皇长子,此番兴兵只为诛董贼、安社稷,非与汉家儿郎自相残杀!\"
\"令尔郡守速开城门,缴械者仍为大汉将士。那辽东属国郡守已然伏诛!\"
这吼声震得城头箭垛灰尘簌簌,不少守军兵刃已微微低垂——方才那惊世一击,早击垮了他们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