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在小沛盘桓数日后,忽得刘表邀约赴宴。他当即策马前往州牧府邸。
玄德吾弟!速速入席——这些时日真教为兄望眼欲穿。
兄长厚爱,备亦日夜挂念。
贤弟面色较前红润许多。
托兄长洪福,在此心境开阔,自然心宽体胖。
此话深得我心!然则...刘表忽转苦涩,为兄近日寝食难安。
但请明言,备定当效犬马之劳。
仍是先前那桩心事。拙荆连日相逼,令人烦忧难解。
莫非又是立嗣之事?
正是!这妇人...刘表扼腕长叹。
兄长息怒,夫人也是为荆州未来计。不如早日决断择立哪位公子?
长子刘琦虽秉性仁厚,却过于柔弱;次子刘琮机敏过人,然尚欠沉稳。二者皆非治世之才啊...
大公子仁德宽厚,若他执掌荆州,定能施仁政于百姓;二公子聪慧机敏,然若由他主政,只怕大公子的处境就艰难了。
刘备这番话的用意很明白:若立刘琦为荆州之主,刘琮尚可保全性命;但若刘琮上位,大公子恐怕性命堪忧。
刘表其实早已料到这些。原本这确实是个令他左右为难的难题,但自从遇见刘峰后,事情便有了转机。无论选择哪个儿子继位,刘峰都能确保另一个儿子的安全。何况如今蔡氏的兵权已被削除,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刘备说的虽是实情,却故意挑明此事。刘表的两个儿子都难当大任,这番话正是要让刘表难以决断——唯有如此,刘备才能从中谋得机会。他自以为揣摩透了刘表的心思,却不知刘表早已看穿他的盘算。此刻在刘表眼中,刘备不过是个拙劣的表演者。
贤弟此言真叫我难以抉择。不过你说的在理,我这两个儿子确实都不足以担当重任。
兄长不必忧心。假以时日,待两位公子多经磨练,必能有所成长,届时兄长再择贤而立也不迟。
玄德贤弟的建议虽好,只怕我这把老骨头等不到那天了。年过半百又政务缠身,恐怕时日无多啊。
兄长何出此言?您正值盛年,廉颇古稀犹能奋战,何况兄长乎?
哈哈哈,玄德贤弟过誉了。我岂敢与廉颇相提并论?老了,不中用啦。
若兄长想尽快择定人选,倒也不难。只需让两位公子各展所长,比试一番便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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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贤弟,若我直言不打算将荆州交予江东,你意下如何?”
刘备故作迟疑:“兄长此言何解?”
他心中早已揣测过刘表的意图,此刻却偏要佯装不解。唯有真正觊觎荆州之人,才会如此谨慎。若无意接纳,大可直接推辞——毕竟刘表先前已有过让位之举。
刘表慨然道:“当今天下,贤弟乃罕有的英雄。仁德忠厚,胸怀大志,更兼韬略无双。唯有托付荆州于你,我方能瞑目。”
“万万不可!”刘备急声推拒,“备才疏德浅,岂敢担此重任?况兄长膝下二位公子才该继承基业。”
刘表挥手道:“荆州既由我执掌,传位于谁自然由我定夺。他人岂敢非议?”
“此非陷备于不义乎?”刘备蹙眉,“若我真据荆州,蔡氏必起兵祸,届时百姓罹难,罪责皆归于我。”
“贤弟宽心。”刘表笃定道,“既由我交付荆州,必先为你铲除后患。蔡氏绝无兴兵之机。”
刘备仍摇头:“此乃兄长毕生心血,备初来乍到便占基业,百姓将如何看待?”
“施仁政即可赢取民心。”刘表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你我同宗汉室,荆襄百姓自当拥戴。以贤弟治世之才,何愁不能速服众心?”
此刻刘表已洞悉刘备真正的顾虑:他并非不想要荆州,而是尚未把握民心。蔡氏兵权尚在其次,唯有赢得百姓归附,坐拥城池方有意义。若得民心,万事皆易;若失民心,即便强取荆州亦终成徒劳。
这才是刘备再三推辞的根源——他尚未将荆襄民心,尽数收归己用。
# 荆襄暗流与洛阳军议
## 荆州博弈
刘表洞悉刘备觊觎荆州的用心后,内心充满鄙夷。这个表面仁义实则野心勃勃的小人令他作呕。你不是想得到荆州吗?刘表暗忖,我便与你玩猫戏鼠的把戏,让你看得见却吃不着。
## 洛阳铁壁
刘峰携甄宓、蔡文姬已返洛阳。这座都城如今固若金汤:赵云守虎牢,张飞驻汜水,两座雄关在两位猛将镇守下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加之水晶训练的精锐之师,足令诸侯却步。刘峰得以安心休整,每日早朝处理政务,批阅奏章,将各项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
## 徐州战略
这日朝会后,刘峰独留郭嘉商议。奉孝,眼下有件要事需立即着手。刘峰开门见山。郭嘉会意:主公所虑,可是徐州?知我者奉孝也。刘峰点头赞许。郭嘉分析道:徐州乃交通要冲,陶谦优柔寡断,若被他人捷足先登,以其城坚粮足之势,日后攻克必将付出更大代价。
(后续内容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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