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女人富态华贵,身材是丰腴了些,看着也比郁怀要大个十多岁,但脖子上的一块上等水色翡翠晃眼得很,谢砚大概一估也得是百万以上的级别。
人是胖了些,年纪也大了些,但五官秀美,要是减减肥肯定比现在有风韵,这位一进来就奔到许老爷子面前,腰一弯道:“董事长,是我的不对,这事怨我。”
说完,女人回头喝斥道:“还不滚过来道歉!”
郁怀紧张地咽下口水,心里一口一个老巫婆,听得谢砚直咂舌,这样不行,没基操,吃软饭也要讲究点职业道德,这年头哪个赛道不卷,不拼不行。
“董事长,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办好。”
许老爷子不出声,女人立马使个眼色:“你只对董事长道歉?”
郁怀的脸唰地白了,不情不愿地看向谢砚,瓮声瓮气、含含糊糊地说道:“对不住,是我没把事情说清楚,弄误会了。”
谢砚挑挑眉,锤子的误会啊,不过是狗仗人势,想要耍威风没有成功而已。
见他不搭腔,女人着急了,又瞪了郁怀一眼,郁怀才咬牙说道:“白天是我的不对,说话太不客气,不过许董事长是真心求购,你就给个面子。”
听到这话,许老爷子摆手道:“非也,非敢,这并不是交情与面子的事,纯买卖。”
女人听了这话是一百二十个不顺心,看向郁怀的眼神明显不满——【蠢货一个!害我在董事长面前丢脸!】
郁怀不敢再出声,被女人扯到最边上站着,而谢砚则被请着入座,就连赵南也跟着蹭了个挨着的座位,还喝上了那喷香喷香的茶。
赵南直在心里咂舌,这茶得多少钱一斤啊,这一口下去茶香冲喉,一直在喉咙眼里打转。
郁怀心里别扭到了极点,此时此刻,谢砚被当成座上宾坐着,他却像个仆人一样站在边上,还是最末、抬不上号的那种位置,白天他有多趾高气昂,现在就有多灰头土脸。
“谢小老板,刚才成意所说不错,不如我向你验证一二——你爷爷收藏的寿屏应是道光二十八年制作,十二扇制漆画屏风,大屏肚上是金漆书写的贺寿序及寿联。”
“内外方栏里是通雕缠枝花卉,背面则是黑色推光漆,金黑对应,上有博古炉瓶纹,那屏上的图案时隔太久记不全,但我记得有八仙骑八兽图,还有西湖山水之景。”
“不过此西湖并非雷峰塔那边的西湖,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全中!
谢砚现在信了,老爷子从前的确见过这寿屏。
“当初你爷爷巧妙出价,我与这寿屏错过,如今年到古稀就想一偿心愿,价格好商量。”
谢砚听了听老爷子的心声,全是对这寿屏的渴求——【小伙子同意吧,同意吧,同意吧!】
他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头,正要说话,对面老爷子的心声响起来——【一百万,这是瞧不起我许堪?!】
呃,谢砚赶忙又竖起一根手指,可惜这也没能让老爷子满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