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拿了不该拿的银子,就会变成铜钱!”
“你想到了寺院里的念经声。”
“(念经声)“去人心,忘良知,……””
“珠娘脸上的笑,痛苦地扩大。”
““害姐姐被困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小流浪猫跪在地上,一小团。”
“像是见佛那样虔诚。”
“她在向你道歉。”
“你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哀。”
“只能先把她扶起来,摸摸她,告诉她,你都知道。”
“而珠娘笑着哭:“我曾经那么想知道自己的姓。””
““没想到,却皈依了佛,叫了‘会珠’。””
“在一种愤怒中,你接过了[红绫]!”
“战神归位!(误)”
“哦,忘了,红绫需要激活。”
柳玉楼:???
“珠娘递给你一朵野花。”
““当初月娘姐姐想寻死,被红兰姐姐拦下了。她说,就当是为了看看花吧。””
““如果有一天,珠娘忘记了她们。””
““姐姐帮我上一束花,可好?””
“小流浪猫是笑着的。”
“可她脸上,却有两滴清晰的泪。”
“像是璀璨明珠,将要消逝。”
“珠娘一抹脸。”
““玉楼姐姐。如果哪天我死了,帮我放一粒珍珠回故乡,好不好?”
“你摇了摇头。”
“在珠娘愕然的神情里,你笑了。”
““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我怎么会让你留在这寺庙呢?””
“你伸出手。”
“小流浪猫疑惑,不敢置信,却还是下意识伸手,搭在了你的手上!”
“你说:“这是我们的约定。””
““哪怕这一次你死了,我也会带你出去。””
“你没说的是。”
“——“因为你,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连接。””
“看起来,你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世界呢。”
“珠娘的眼里,重新亮起了星光!”
“你看着手里的[红绫],想起了什么。”
“伙房里,有家禽!”
“你拜托珠娘去抓一只公鸡回来。”
““头上有冠子的,才是公鸡哦。””
“呵,珠娘只是年纪小,不是傻子!”
柳玉楼:……?
“珠娘离开了!”
“你悄悄把红绫缠在腰间,塞在僧衣
“回来的时候,九千被你惊动了:“老实呆着!””
“他好像有一丝疑惑,又看了你两眼:“你……之前有这么胖吗?””
遇楼则收8:负心之人
“你没搭理他。”
“寺庙的宏伟殿堂内,你根本不是主角。”
“九千疑惑了一下,就没再关注。”
“而你正搜寻着自己的目标:公鸡有了,负心人在哪里?”
“《惊!干饭大学生秒变变态杀手!》”
柳玉楼:???
“寺里全是和尚,一样的僧衣,一样的圆脑壳,变成铜钱元宝,都长的一模一样。”
“你根本不知道,哪个和尚有风流韵事,还负了人家。”
“而身前,佛杖轮转,金光挥动!”
“当啷作响间。”
“法式和圆荣,已经做过几轮。”
“你发现,这个世界的诡异有实体,更接近妖。”
“尽管法式身受重伤,捏着圆荣的吝啬,还是处于不败之地!”
“但你看着圆荣丢出的三五铜钱。”
“严重怀疑,他并没有很想向法式下手。”
““好师侄。”圆荣笑眯眯地威胁,“告诉我怎么出去。””
“法式背靠那御赐金刚杵,站在原地不动。”
“如山,如渊!”
“金元宝圆荣笑了。”
““好师侄,你猜师叔我为什么取这个法号?””
““你所守的世俗范式,都是错的。””
““师叔今天告诉你。””
““只有荣华富贵,才是真!””
“见法式不动,金元宝笑着继续,像是看一个可怜的羊羔。”
““[俗世楼]许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卖命?地位,权势,美酒佳肴,还是美色?””
““师叔今日教你一课。””
““这些都可以用钱买到,就和果蔬一般!””
“法式低头不言。”
“圆荣:“你当真以为[俗世楼]是真心帮你?他们想要的,无非也是寺里的钱!””
““八千万两!够把那破楼重修八百遍!””
“法式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两个字。”
““盛世。””
““他们许的,你做不到。””
““那是一个日月正轨,和平安乐,绝大多数人可以寿终正寝的盛!世!””
“法式在形容。”
“可是你为什么愣在原地?”
“珠娘的哭泣,没有让你落泪。”
“为什么眼前和尚的三言两语,却让你哭了?”
“哎呦呦~”
模拟外,刚有些悲意的柳玉楼。
硬是把眼泪忍了回去。
对着模拟器,竖了个中指。
“圆荣笑了:“盛世?金钱之下,你眼见都是盛世!””
““好师侄,有钱和没钱,活在两个世界。””
““当你有钱的时候,没有碍眼的东西。碍眼的东西,自有人帮你清扫!””
““金钱买不到快乐?呵,说这话的其心可诛!这个世界上,八成的事情都能用钱摆平,剩下的两成,用钱都能缓解!””
“和尚们大笑。”
“可法式的声音,压过了他们!”
“奄奄一息的法式,发出了怒吼!”
““可那是假的啊!粉饰的太平,不是太平!””
““有一天流离失所,就有一天的诡异横行!””
““有一天的诡异横行,即使我带着法真去看了世界,还有更多的法真,死在半路上!””
“会真晋升法真,法式也很快改了口。”
“法式的生命之火在快速衰弱。”
“然而,他的气势大涨,又一次举起了金刚杵!”
“圆荣严阵以待,身后铜钱如海。”
“可是。”
““噗”的一声。”
“只见一把戒刀,轻飘飘地斩出,穿过。”
“像是切一块豆腐那样,割下了法式的头!”
““师,叔,对,不,起。”法真一字一句的说。”
“戒刀和法式的头,同时掉在地上。”
“成功偷袭的法真,嘴角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却是吐出了一口血!”
“再生之恩,活命之人。”
“二十一年养育。如兄如父,如父如兄。弑父杀兄,剜心之痛!”
“连金元宝圆荣也一愣。”
“形势有利于它,它立刻大笑起来,毫不吝啬夸赞:“做得好,做得好呀!合当如此,我们才是一家人!””
““师父这就给你赏钱,此后你为‘法’字辈第一!””
“金元宝袖子一洒。”
“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枚大离铜钱从空中落下,飘了足足半刻钟。”
“像是祭奠的纸钱。”
“却也遮挡了视线。”
“你当机立断,摸向戒刀,使出平生力气,贯穿了法真的胸口!”
“这是一场豪赌!”
“你在赌诡异的规则,珠娘的速度!”
“杀负心人,并不只有男女之情才叫负心!”
“亲人的背叛,更甚情爱!”
“你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并不是法真完全放弃了生的希望,选择了自我了断。”
“恰恰相反,法式眼中熄灭的星光,重新闪耀在了法真脸上!”
“灼热的火!”
“你在漫天铜钱里刺杀负心人,他则用那御赐金刚杵贯穿了法式的头颅,狠狠地扔在了佛像之上!”
“哪怕被你……贯穿了心脏。”
““兄长啊……””
“法真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浸了多年红尘之水的头颅,滚到了佛祖的脚下。”
“双眼尤怒睁,大口仍喝骂,满是人间的疾苦,终于撕下来佛像眼前,所有的金银财富!”
““不!我出去的路!”金元宝歇斯底里的怒吼。”
“看来,他刚刚之所以不慌,是自信法真同样知晓联系外界的方式。只是不敢确定法真属于哪边。”
“是以,法真动手,他大喜!”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法真死了。”
“他愤怒的目光投向了你,就在同时——”
“珠娘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鸡叫了!”
“鸡鸣,负心人,“公子”。”
“[红绫]的条件满足,却没有如你预料的那样复苏!”
“怎么会这样?”
“你大急。”
“而珠娘听从你的吩咐,还在祸祸公鸡。”
“每过一小会儿,公鸡就大叫一声。”
“很难想象,小流浪猫对公鸡做了什么。”
“就在公鸡滑稽的大叫里,出乎你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御赐金刚杵。”
“凝结了高僧之血,诡异之力,红尘之苦!”
“凭空写下一份诏书!”
““武帝有诏!””
武帝?谁是武帝?
模拟器难得地给出了回应:
“新皇的老父亲,允恭前一代,克明年间的皇帝。”
“当然,现在官方称他为。”
“厉王。”
“其他和尚“吾皇”的叩拜里。”
“金元宝被逼着跪下,笑得大为讽刺:“死人堆里的尸体,竟然还敢干涉佛门!””
““圆泽啊圆泽,你看看。””
““当年之恩,你赠皇以万军。””
““他报我以仇雠!””
“武帝的诏书并没有理他。”
“诏令:“三十年的条约,如今被惊动了么?””
““老鼠不太安分,(大离国骂),小佛啊,你该醒了。””
柳玉楼:?
这和她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
出乎意料,威严的皇,居然是如此性情中人!
“你看着二十个珠娘大的佛。”
“《小佛啊》。”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
“法式至死也没有唤起的佛像,竟然像是臣服一般,乖乖站起!”
“佛祖站了起来,正殿也被顶破!”
“无数的砖瓦,从上面掉了下来!”
“站在佛前的你,眼看要避无可避!”
“危机时刻,你将身一扭,把整个身子和[红绫],藏在了佛的头下!”
“[佛]还保持着低头站起的姿势。”
“砖头邦邦响,在它头上奏着“楼下月”的童谣。”
“[佛]:?”
“你:?????><)? ”
“公鸡恰到好处地叫了一声。”
“你看着没被激活的[红绫],又看看法真的尸体。”
“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看着[佛]狼狈的模样,金元宝没有感到丝毫冒犯,反而放声大笑:“武帝,[佛]。哈哈哈哈,你俩若是还有一个活着,我还惧你三分!””
““死了这么多年的尸体,老老实实吃香火,不好吗?””
““装了这么多年死物,今天总算是逼出了你的诡异身!””
“圆荣又笑了起来,好像根本停不下:“我的好师侄怕不是学了你们,当真是好深的算计,好坚定的佛心!””
““可惜……可惜……他选什么不好,选了御赐之物!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今是允恭三年!新皇说了,你不是武帝。是厉王!””
““真以为我不知道?逗逗傻师侄而已。””
““圣皇,明皇?他也配?呸!””
““现世佛不奉旧世王。””
““新皇有令,从厉王者诛!告发厉王余党者,为诸侯!””
““金钱化万法,众生皆喜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元宝俯身在地,每句话都很铿锵有力。”
“如果忽略时不时有一声鸡叫的话。”
“珠娘你到底对公鸡干了什么啊?”
“公鸡,你还好吗公鸡?”
“可随着金元宝的话。”
“天空中浮现出一篇文字。”
“霎时间,覆盖了武帝的诏书!”
““新皇有诏。””
“所有铜钱,尽皆俯首!”
“你试图抬头,只看到了一片金光。”
“皇威浩荡,不可目睹!”
“你在模拟器的帮助下,隐约明白了诏书的意思。”
“还不快感谢好心的模拟器大人?”
柳玉楼:?
“诏书say。”
“一。厉王穷兵黩武,葬送大离千万人才,五百载气运,后世之人,不可称他为帝。”
“二。当今明明一片祥和。”
“传说中遮天蔽日,无处不在的诡异,都是假的。”
“朕出生以来,都没见过几只,肯定是朕天命不凡。”
“百姓不要提心吊胆,该干什么干什么。”
“真有遇见诡异的,可以来联系朕。写小话本也行,朕爱听。”
“三。允恭五年,将征塞北。”
柳玉楼沉默地,看着模拟器里的荒诞内容。
[红绫]就在模拟的她手里。
[佛]就在模拟的她眼前。
可庇护一国的皇帝,说,诡异都是假的。
请为我讲。
有一种一拳打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佛]艰难抬掌,似乎想对抗皇权,为百姓再开一片青天!”
“然而它失败了。”
“因为大家信的不是它,是金钱。”
“金元宝笑:“请佛祖闭眼!””
“新皇诏令,一阵波动。”
““诡异不要灭尽呐。不然没有乐子。””
“寺院里,隐隐的颂念声,又一次响起。”
““去人心,灭良知……摩尼摩尼哄……””
“[佛祖]跌落回了莲台,脸上挂起了大大的,慈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