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这男人把脸转向太后,只漏出下颌线完美的侧颜,紧抿的唇部线条绷紧,越发让纤薄的唇瓣红润。
他的视线落在太后身上,平静又庄严,酷酷的神态,还真是少见的很。
只是他一直都没开口,却又在太后想要开口之时,提前说话了。
“啖王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跟刚回到身边的汪嬷嬷对视一眼,这是什么稀奇事吗?
啖王虽然没有实际官职,只是圈养在京城的傀儡王爷,可到底是有身份的皇子。
他还活着,哪个月的初一十五,没有进宫来给自己请安啊?
还以为儿子黑着脸闯进来,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了。
就为这?
“来了,说了几句请安的话就走了,哀家留他吃饭,他也找借口推了。”
太后也没搞懂他在想什么,只得如实回答。
末了还横白他一眼,嗔道:
“他每次进宫都是这样,疏离又乖巧的很。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啖王惹你了?”
结果封亭云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转头看向对面而坐的江念初,才没好气的重复道:
“您也说了,他乖巧听话的很,哪里能惹到朕?不过是个多年前的手下败将,他从前斗不过朕。如今,他就有本事惹朕不高兴了?”
言语间的狠厉,哪里是没惹他不高兴?
分明就是快把封亭云气死,他恨不得拿四十米的大刀去砍封枕弦了。
哪怕是亲娘,太后都没弄清楚,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能看到的只有他浑身散发的冷厉,以及说不清道不明,颇有些怨妇气质的戾气。
不过弄明白儿子只是在和兄弟斗气,而非国家哪里受了天灾战乱,太后反倒是无所谓了。
她先是拿起桌上的松子糖放到嘴里,再用手帕擦了擦长长的景泰蓝护甲,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接话道:
“没不高兴就给哀家乐一个。你瞧瞧你那个德行,活该单身到现在,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什么叫做亲娘。
看看太后就知道了。
不仅不给皇帝儿子面子,更是直接在准儿媳妇面前,戳穿他年过二十,在有嫔妃入宫三年多的情况下,仍旧是处-男之身的真相。
饶是封亭云武装坚强到脚趾间,也直接被她的话给臊得脸都红了。
但是那能怎么样?
他能跟亲娘翻脸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这没好气的眼神,还真就没法移动,变成了直接盯着江念初抗议不满。
江念初怔愣了一下,才明白太后在说什么,当即脸也跟着红了。
不是……太后,我还没成亲,您觉得您这样直接上颜色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