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被暂时安置在青帝殿偏殿休息后,宗主木婉清立刻下令,紧急召开宗门长老会议。事关太上长老信物与一位来历不明、却实力不俗的元婴修士,她不敢独自决断。
古朴肃穆的议事大殿内,气氛凝重。宗主木婉清端坐主位,下方则坐着神木宗目前的核心决策层——五位元婴期长老。
· 传功长老·木林松: 元婴中期,须发皆白,面容古板,负责宗门功法传承与弟子考核,性格保守,对宗门传统极为看重。
· 执法长老·铁棠: 元婴中期,并非木姓,乃外姓投入,面容冷峻,执掌宗门刑律,铁面无私,只认宗规。
· 丹殿长老·苏芸: 元婴初期巅峰,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掌管宗门炼丹事宜,性情看似温和,实则心思缜密,与外界商会交往密切。
· 外务长老·赵干: 元婴初期,负责对外交涉与坊市经营,精明外露,善于权衡利弊。
· 护法长老·石坚: 元婴初期,体魄雄壮,主要负责宗门防御与弟子历练安全,性格直率,有些鲁莽。
木婉清将王铮持青木令出现,自称是太上长老木青阳关门弟子,以及她将其暂定为客卿供奉长老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五位长老,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与试探过程,包括那关于“夺舍”的猜测。
话音刚落,大殿内便是一片哗然。
“荒谬!”传功长老木林松第一个拍案而起,脸色涨红,“太上长老闭关百年,岂会无缘无故在外收徒?还是什么神游物外?此子来历不明,手持青木令,极可能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得来!宗主,此事必须严查,岂能轻易许以供奉长老之位?”
执法长老铁棠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按宗规,非本宗嫡传,非有大功于宗门者,不得授予长老之位,遑论供奉长老之尊荣。此人身份存疑,仅凭一面之词与一枚令牌,难以服众。若开此先例,宗规何存?”
丹殿长老苏芸轻蹙眉头,柔声道:“木长老、铁长老所言不无道理。只是……那青木令做不得假,乃太上长老贴身之物。而且,此人随手便能拿出那般数量的资源,可见身家不凡,或许真有些来历。贸然得罪,恐生祸端。”她话语间,更倾向于稳妥。
外务长老赵干眯着眼睛,捻着胡须道:“苏长老考虑周全。如今我神木宗看似平稳,实则外有强邻环伺,内有……嗯,资源也日渐紧张。此人若真与太上长老有旧,实力不俗,又能提供资源,与其交恶,不如利用。一个供奉长老的虚名,换来一位潜在强援和一批资源,未必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他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护法长老石坚声如洪钟:“俺觉得赵长老说得在理!管他怎么来的,有本事就行!咱们宗门现在缺的就是高端战力!要是他能帮宗门打架,给他个长老名头怎么了?总比被黑水宗、赤炎山那些家伙欺负强!”
五位长老,意见截然不同,争吵不休。木林松和铁棠坚持宗法规矩,要求严查甚至驱逐;苏芸和赵干倾向于谨慎接纳,加以利用;石坚则简单粗暴,认为实力就是道理。
木婉清看着下方争执的众人,心中疲惫更甚。她知道,这些长老背后,也代表着宗门内不同的派系和利益诉求。木林松和铁棠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守旧派,维护传统;苏芸和赵干则更务实,考虑宗门实际利益;石坚算是她的坚定支持者,但想法简单。
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却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诸位长老的意思,本座明白了。”木婉清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人身份,确存疑点。但青木令是真,其实力莫测也是真,那份‘礼物’更是实实在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严查?如何严查?逼问其与太上长老的具体细节?若他真是师尊……或有特殊渊源,我等如此行事,岂非不敬?若他非善类,逼急了,一位至少元婴中期且身家丰厚的修士反扑,我神木宗承受得起吗?”
这话点出了关键,木林松和铁棠脸色微变,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