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 萧景渊突然开口,他被禁足多日,今日特被允许旁听,此刻眼底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丞相大人上个月还派人给南楚使者送了丝绸样品,答应若萧夜爵出事,便将江南丝绸专营权让给南楚,这也是被要挟?”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江南丝绸是北凉的经济支柱,宫俊豪竟为一己私利勾结外敌!
宫俊豪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萧景渊:“是你!是你故意引我入局!” 他疯了似的扑向萧景渊,却被殿前侍卫按住,“你和顾昭宁串通好的,想借我的手除掉太子,然后登基称帝!”
萧景渊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只是偶然得知此事,怎会与顾昭宁勾结?”
殿内一片混乱,萧衍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够了!” 他的目光扫过阶下众人,最终落在霍锦身上,“霍锦,你说血契是真,可有办法让顾昭宁亲口承认?”
霍锦握紧腰间的电磁干扰器,眼底闪过一丝笃定:“陛下,顾昭宁的摄魂术因反噬早已不稳,臣女有一物可打乱她的精神力,届时她自会吐露实情。”
就在内侍要去天牢提顾昭宁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禁军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脸色惨白如纸:“陛下!不好了!天牢出事了!顾昭宁……顾昭宁死了!”
“什么?!” 萧衍霍然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御案,“怎么死的?谁干的?”
“不知道!” 禁军喘着粗气,“天牢守卫全被迷晕了,顾昭宁的牢房里只有一枚沾着毒的银针,还有……还有半张写着‘万毒经’的残页!”
万毒经?!
霍锦心头一紧,空间里的芯片残片突然剧烈闪烁,资料库弹出警告:“检测到高浓度神经性毒素,与顾昭宁摄魂术毒素同源,来源指向……景王府方向。”
景王府?是萧景渊?还是另有其人?
她看向萧景渊,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又被惊慌取代。而宫俊豪瘫坐在地上,嘴里反复念叨着“万毒经……他来了……”,像是见了鬼一般。
萧衍的脸色彻底铁青,他看着阶下慌乱的百官,又看向那纸血契和半张残页,突然冷笑一声:“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这朝堂之下,藏着的东西,比朕想的还要多。”
晨光透过殿门,照在血契的血印上,泛着诡异的红。霍锦握着电磁干扰器,指尖冰凉——顾昭宁死了,唯一的直接人证没了,而“万毒经”的出现,又将阴谋引向了更深的漩涡。是谁杀了顾昭宁?万毒经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宫俊豪口中的“他”,又是谁?
太和殿的寒气越来越重,这场朝堂对峙,非但没有揭开真相,反而牵扯出更可怕的谜团,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都困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