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按住她的手,将锦盒推回去:“这玉是你留着解锁空间的,我不能要。三成内力足够了,再说,凌玄谷主还在研究能加速恢复的丹药,不用急。”
“我不急,可地牢里的姑娘急!”霍锦将锦盒塞进他手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些姑娘才十五岁,她们还等着回家,等着见爹娘——我们不能有任何差池,你必须恢复更多内力,才能应对顾昭宁的阴谋!”
她想起石默传来的消息,说那些姑娘被关在地牢里,每天只能喝一点馊水,还要被顾昭宁的人抽血试蛊,心里就像被钝刀割着疼——她们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他们的“底气不足”,就让她们送命。
萧夜爵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软,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握紧锦盒,将羊脂玉取出来,放在掌心——玉面贴着皮肤,带着温润的凉意,却让他觉得无比温暖。“好,我听你的。等救了那些姑娘,我再用这玉恢复内力,好不好?”
霍锦点头,破涕为笑——她知道,他这是怕她担心,才会妥协。
“小姐!太子殿下!”
石默的声音突然从空间外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霍锦拉开门,见他脸色苍白,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纸条,“天机阁的人传来消息,顾昭宁提前行动了!她让黑煞门的人在今晚戌时就去地牢取处子心头血,比我们计划的早了两个时辰!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南楚的使者也动了,他们带着噬心蛊的虫卵,往雾隐山去了,好像要和顾昭宁汇合,一起对付我们!”
霍锦手里的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猛地回头看向萧夜爵,眼里满是急色:“顾昭宁这是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我们得提前出发,不能让她拿到处子心头血!”
萧夜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之前的轻松荡然无存,眼底只剩冷峻:“我现在就去通知林肃,让禁军提前在雾隐山脚下集合;你去叫苏轻晚和凌玄谷主,我们戌时准时出发——这次,绝不能让顾昭宁和南楚的人得逞!”
他握住霍锦的手,指尖传来坚定的力量:“放心,有我在,我会护着你,也会护着那些姑娘。”
霍锦点头,转身就要去叫苏轻晚,却被石默拉住:“小姐,还有件事……”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我们的人在南楚使者的马车上,发现了这个——令牌上刻着将军府的标记,好像是想嫁祸给将军府,说我们私通南楚,用蛊虫害人!”
霍锦接过令牌,指尖触到上面冰冷的纹路。令牌的正面是“将军府”的标记,背面却刻着一个“渊”字——是萧景渊的手笔!
他不仅想让顾昭宁用蛊虫害人,还想嫁祸给将军府,让皇帝对霍家产生疑心,真是好狠毒的算计!
“不管他,先救人再说。”萧夜爵将令牌收起来,眼神冷得像冰,“等救了人,我再拿着这令牌去见父皇,拆穿萧景渊的阴谋!”
夜色渐渐漫过将军府的庭院,灯笼被一一点亮,暖黄的光却照不散即将到来的阴霾。
霍锦看着萧夜爵去通知林肃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空间钥匙——里面的万蛊王已经躁动起来,像是感知到了顾昭宁的蛊虫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玄铁剑——今晚的雾隐山,注定是一场生死较量。
可她不知道,萧景渊和顾昭宁的阴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可怕——地牢里不仅有五个少女,还有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陷阱”,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