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院外传来马蹄声,卫凛牵着马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霍小姐,殿下说您酿了新酒,他今日要处理朝堂事,没时间过来,让属下把这个送来,说配着酒喝正好。”
霍锦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羊脂玉酒杯,杯壁上刻着“墨”“锦”两个字,拼在一起正好是个圆,与他们的玄铁佩一模一样。“他倒是细心,”她拿起酒杯,指尖摩挲着刻字,眼底满是温柔,“替我谢过殿下,等他忙完,我亲自送酒去东宫。”
卫凛走后,苏轻晚看着她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行了,看你这眼神,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惊鸿阁安排弟子,生辰宴上见。”
苏轻晚走后,石默正忙着将酿好的酒装进瓷坛,坛口封上红布,还系了个平安结——是霍锦用空间灵草编的,能防虫蚁,还能提醒人这是“自己人”的酒。
突然,他手里的坛子顿了顿,抬头道:“小姐,天机阁传来紧急消息,说南楚国师昨夜派人去了黑煞门据点,好像在给玉佛里的蛊母喂血蛊,说是能让蛊母变异,普通的灵泉酒可能只能压制半个时辰!”
“血蛊?”霍锦手里的玉杯差点滑落,心里一沉——血蛊是用活人血喂的,变异后毒性会翻倍,半个时辰的压制时间,根本不够他们拆穿南楚的阴谋。
她快步走到陶缸前,看着里面的酒液,突然想起空间里的龙涎玉碎片——之前萧夜爵送的那块边角料还在,或许能让灵泉酒的功效更强。
“石默,你去把库房里的龙涎玉碎片取来,”姜清鸢语气坚定,“咱们往酒里加些碎片的粉末,龙涎玉能增强灵力,说不定能让酒的解毒时间延长,撑到我们找到蛊母的弱点。”
石默立刻去取碎片,霍锦则盯着陶缸里的酒液,眉头皱紧——南楚国师连血蛊都用上了,生辰宴的凶险恐怕比他们想的还厉害。
她摸了摸腰间的玄铁佩,又想起萧夜爵送的玉杯,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就算拼了全力,也要护住身边的人,不能让南楚的阴谋得逞。
不多时,石默拿着龙涎玉碎片回来,碎片泛着绿光,刚靠近陶缸,酒液就开始冒起更亮的金光。
霍锦将碎片碾成粉末,撒进缸里,瞬间,酒香里多了一丝玉石的清润,还带着能压制蛊毒的灵力。
“这样应该能撑一个时辰了,”霍锦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陶缸底部的酒液里,正泛着一丝极淡的黑色——是龙涎玉碎片与血蛊气息产生的反应,或许,这酒不仅能解毒,还能引出蛊母的真正弱点。
傍晚时分,霍锦提着两坛同心酒去东宫。萧夜爵刚处理完奏折,看到她来,立刻起身迎上去,接过酒坛的手还带着一丝凉意,却紧紧握着她的手:“累不累?酿酒辛苦了。”
“不累,”霍锦笑着递过玉杯,“尝尝看,加了龙涎玉粉末,能压制血蛊变异后的毒性。”
萧夜爵倒了杯酒,与她的杯子轻轻一碰,酒液入喉,暖意与灵力一起漫开,他看着她眼底的光,认真地说:“生辰宴上,我会护着你,不管南楚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一起面对。”
霍锦点头,心里却想着天机阁的消息——血蛊变异只是开始,顾太傅和南楚国师肯定还有后手。
夜色渐深,东宫的烛火映着两人的身影,温馨里藏着一丝紧绷,而皇宫深处,那尊藏着变异蛊母的玉佛,正静静地等待着生辰宴的到来,等待着一场注定惊心动魄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