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和殿内,气氛凝重得让人呼吸声都不赶发出来。
皇帝萧衍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目光扫过殿中对峙的两人——南楚使者手持一块泛着幽蓝微光的碎片,神色倨傲;霍锦站在下方,一身浅碧色衣裙,身姿挺拔,眼神平静无波,仿佛面对的不是“通敌藏宝”的指控,只是一场寻常的问诊。
“霍锦,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南楚使者抢先开口,语气带着挑衅:“陛下,此乃我南楚皇室神器星陨片,三年前在边境遗失,如今却感应到能量波动来自回春堂!
霍锦定是私藏了宝物,还请陛下命她交出,否则,南楚将视北凉为敌!”他说着,将手中的碎片举起,碎片在殿内光线的照射下,蓝光愈发明显,隐隐透着一股奇异的能量。
霍锦垂眸看向那碎片,心中一凛——这“星陨片”,分明与她空间里的芯片残片同源!
看来南楚也藏有芯片残片,而萧景渊定是提前与南楚使者勾结,让他借此发难,既想毁掉回春堂,又想栽赃她“通敌”,一箭双雕。
就在这时,她腰间的玉佩(里面藏着空间芯片残片)突然发烫,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险些溢出——空间里的芯片残片似乎感应到了外界同源能量,想要挣脱束缚,吸收对方的能量。
霍锦心中一急,立刻用意念与芯片沟通:“别乱来!你要是敢暴露,我就把你从空间里扔出去,让你变成一块毫无用处的废石!你跟着我,就得听我的,要是只会添乱,留你何用?”
仿佛听懂了她的话,芯片残片的能量波动瞬间收敛,玉佩恢复了冰凉的触感,殿内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异常。
霍锦暗暗松了口气,抬眼看向皇帝,语气从容:“陛下,南楚使者口口声声说星陨片的能量来自回春堂,可为何此刻殿内毫无能量波动?
民女斗胆请陛下派人检查,看看民女身上,或是回春堂内,是否有所谓的宝物。”
皇帝本就多疑,见南楚使者手中的碎片虽有蓝光,却未与霍锦产生任何能量共鸣,心里已生出几分怀疑。
他看向身边的太监总管:“去,带人检查霍锦和回春堂,务必仔细。”
太监总管应下,带着侍卫匆匆离去。南楚使者脸色微变,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刚才确实有一股微弱的同源能量波动,可转眼间就消失了,难道是自己感应错了?
他看向站在百官中的萧景渊,对方眼神闪烁,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多时,太监总管回来禀报:“陛下,奴才带人仔细检查了霍小姐和回春堂,并未发现任何与南楚星陨片相似的宝物,回春堂内只有药材和医具,皆是寻常之物。”
“不可能!”南楚使者急声道,“刚才明明有能量波动,定是她把宝物藏起来了!”
“使者何出此言?”太子萧夜爵站出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霍小姐多次助北凉化解危机,春耕祭典上还帮父皇击退幽冥楼刺客,若她真想通敌,何必如此?倒是使者,仅凭一面之词就指控我北凉子民,怕是别有用心吧?”
百官们也纷纷附和,有的说南楚是想借机挑衅,有的说萧景渊怕是与南楚勾结,故意陷害霍锦。
皇帝看着南楚使者慌乱的神色,又看了看神色尴尬的萧景渊,心里已有了定论,沉声道:“南楚使者,既然查无实据,此事便到此为止。若你再无端挑衅,休怪朕不客气!”
南楚使者脸色惨白,却不敢再争辩,只能不甘心地退到一边。萧景渊站在百官中,脸上火辣辣的,既恨南楚使者办事不力,又怨霍锦太过狡猾,只能暗自咬牙,盘算着下次如何再找机会陷害她。
霍锦微微屈膝行礼:“谢陛下明察。民女还有一事禀报,回春堂今日开业,民女需赶回分号,为百姓看诊,还请陛下恩准。”
皇帝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准了。你开办回春堂,为百姓谋福利,是大功一件,若有需要,可随时向朝廷开口。”
“谢陛下。”霍锦再次行礼,转身走出太和殿。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洗去了殿内的阴霾,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萧景渊,这次算你输了,但我知道,你绝不会善罢甘休。
离开皇宫,霍锦坐上马车,直奔回春堂分号。刚到朱雀大街,就听到一阵热闹的喧哗声——回春堂门前早已排起了长队,从街头蜿蜒到街尾,全是前来问诊的平民百姓,有的拄着拐杖,有的抱着孩子,脸上满是期待。
回春堂的装修确实简朴,木质的门面,没有雕梁画栋,只在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旁边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一文诊费,药价半折”,格外醒目。
温大娘穿着一身青布衣裙,站在门口,笑着给百姓们分发号签;温小宇则在抓药处忙碌,将药材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动作麻利。
“霍小姐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排队的百姓们立刻让开一条路,眼神里满是尊敬与感激。
霍锦走进回春堂,对百姓们拱手行礼:“多谢大家信任,今日回春堂开业,凡来问诊者,一律一文诊费,药价半折,还请大家有序排队,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