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霜寒刺骨，却是个难得的晴朗日子。
薄霜在玻璃窗上凝成细密的冰花，像是撒了一层银沙。
司晏轻手轻脚掀开厚重的棉被起身，生怕惊扰了仍在熟睡的傅清嫣。
邻家的鸡鸣声已隐约传来，带着清晨特有的生机。
司晏下床穿衣洗漱过后，去了厨房做早饭。
他煮了一锅南瓜小米粥，放在炉子上小火煨着，又煮了几个鸡蛋。
卧室里，傅清嫣仍在浅眠。
她的长发蓬松散落枕间，司晏凝望她熟睡面颊，疼惜的轻抚她失了几分颜色的唇瓣。
每次来月事她脸颊和唇色都会比平时更淡些。
“宝宝，该起了。”司晏压低声音，指尖轻柔的触碰她温热的额头。
傅清嫣睫毛颤动，并没有睁眼，嗓音沙哑，透着倦意:“再睡会嘛……”
晨光穿透窗棂斜斜洒入，将司晏的背影镀上一层暖金。
“宝宝，我端了热水，先给你擦脸好不好？”
傅清嫣困乏的闭着双眼，只轻声应了下。
司晏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将温在热水里的毛巾敷在她脸上，声音轻柔低语，一点点驱散她的睡意。
“粥快好了，我煮了南瓜小米粥，还有鸡蛋。”
“很香的，宝宝等会多吃点好吗？”他俯身蹭过她软绒绒的发丝，声音低柔得像是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云朵。
她仰着瓷娃娃般的小脸，任由温热的毛巾擦过脸颊，细密的绒毛在光晕里轻轻翕动。
听见他说话，就乖乖点了下头，睫毛扑簌如蝶翼，在眼睑投下小小的阴影，像两片颤动的月牙。
“好乖。”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垂眸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在她脸颊上点出一圈涟漪。
他指尖掠过她耳畔的发丝，动作轻柔:“好了，该穿衣服了。”
傅清嫣盯着床上叠放整齐的衣物，小鼻子皱了皱，鼻尖泛起一丝委屈的褶皱，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奶猫。
她仰起小脸，水灵灵的眸子像浸了春水的琥珀，仰望着他，尾音拖得长长的撒娇：“老公，这衣服我不想穿嘛～”
声音软糯得能滴出蜜来，指尖还无意识地绞着他的衣角，像只摇尾讨食的奶猫。
见他执意要将棉裤递来，她小嘴一瘪，突然将床上的衣物一股脑儿摊开，细数道：“123，还有一个？你让我穿四条啊？！”
话音未落，脚丫不安分地踢腾起来，带着几分娇嗔的嗔怒：“我不要！”
司晏被她这番动静闹得哭笑不得，只得俯身与她平视，温声哄道：“你乖点，天气这么冷，你还来了月事，不穿棉裤怎么行？”
男人指尖轻轻点了下她气鼓鼓的脸颊，动作间带着无尽的耐心。
她却不服气地扭了扭身子，小脑袋一歪，澄澈的瞳仁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可是你怎么没有穿这么多？”
窗外的雪光映得她肌肤愈发透亮，像块莹润的羊脂玉。
司晏无奈叹息，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鼻尖：“你和我能一样吗？我是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
话音未落，傅清嫣已鼓起了腮帮，圆润的脸颊像塞了两颗蜜桃，声音带着几分执拗的娇蛮：“我也不怕冷！”
说罢，还挑衅似的将小臂伸出被窝，雪白的肌肤瞬间泛起一层薄红，像被冻住的桃花瓣。
司晏望着她逞强的小模样，眸底泛起一片柔光，仿佛春水融化了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