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蒋助理面露担忧,厂长看着脸色很不好啊。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司晏扯了扯嘴角,“我休息会就行了。”
“那好吧。”
蒋助理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厂长这是怎么了?
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儿。
出差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因为傅同志?
蒋助理摸摸下巴,有可能。
毕竟除了傅同志,也没见过厂长因为谁变成这样。
不过厂长看着好像病了,总不会出事吧?
服装厂。
昨天下班的时候说要整理账单,几个人今天来到忙活了一个上午,如同李明辉所说,确实很麻烦。
乱七八糟的。
所有的单据都一张张的,上面的数字还算是看的清楚。
傅清嫣找出几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的,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十一点。
蒋天有些不放心自家厂长,又推门进去了。
等他进去的时候,司晏正闷声咳嗽的厉害,蒋助理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看着司晏有些不正常的脸色,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厂长,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发烧了?我陪着你去趟医院吧。”
司晏也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有点发冷,喉咙也疼。
“我……咳咳咳……”
蒋助理用手背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走吧厂长,咱们去医院,你发烧了。”
岭县人民医院。
司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上的屋顶。
点滴一滴一滴地落下,仿佛是他破碎的心在滴血。
蒋助理坐在一旁,看着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老板如今这般失魂落魄,心中满是担忧。
“厂长,您先吃点东西吧。”
蒋助理轻声劝道。
司晏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用了,没胃口。”
脑海中的画面如倒带般不断重演,傅清嫣决然离去的身影被拆解成无数碎片,每一帧都化作冰刃,精准剜向他的心脏。
她垂落的发梢拂过颈侧的弧度,转身时衣袂扬起的决绝,甚至连背影消失在转角时扬起的微尘,都成了反复凌迟他的刑具。
“为什么她这么绝情?”司晏喃喃自语,嗓音嘶哑如枯枝断裂。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惨淡的笑意凝固在唇角,似一朵被骤雨打蔫的昙花,徒留满目的荒芜与疮痍。
爱而不得的蚀骨之痛,化作咸涩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灌入鼻腔,扼住他的呼吸。
她就仿佛是种在他心尖的一根刺,早已渗进骨髓,融进血脉,与他的生命根系缠绕成解不开的死结。
疼吗?
自然是疼。
疼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疼得指尖掐进掌心渗出腥甜的血珠。
可他却舍不得拔,不敢拔,甚至不敢想象拔除后那溃烂成黑洞的胸腔。
哪怕痛彻心扉,他也甘之如饴。
与此同时,傅清嫣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傅清嫣早上出门的时候,习惯性抬眸看了下门口。
意料之中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他是一个如此骄傲的人,被自己再三地拒绝后,想必不会再来了。
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他未来定会遇到更为合适他的人选。
低垂的睫毛,轻轻遮住了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水光。
嘟嘟正趴在院子里的阴凉处,望着大门口。
肚子饿的咕噜噜的叫着。
圆溜溜的狗狗眼里看着有些疑惑。
女主人昨天不是回来了,怎么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