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像被霜打过的白梅,嘴唇苍白得近乎透明。
那声“姐姐”软糯得能揪住人心,她不自觉放柔了嗓音:“我姓王,是这里的护士,刚给你换了药。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王姐姐,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傅清嫣喉间干涩如火烧,轻咳两声,声音细若蚊蝇。
王护士闻言,神色骤变,眼中满是惊疑:“你……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本意不过想问是谁送自己来住院的,却不想护士误会至此。
她张嘴刚想解释,“额....我...”
王护士眼神倏然紧绷,声音里掺了惊诧:“同志,你……不会什么都忘了吧?”
念头电转间,她忽地捂住额头。
她佯作慌乱,睫毛轻颤,带着哭腔的嗓音染上惶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我头好疼....我怎么不记得了 ?”
泪珠如断线珍珠,簌簌滚落,浸湿了枕边一角。
王护士见她这副模样,神色愈发紧张,手足无措地踱了两步:“同志,你...你先别哭,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啊。”
说完转身开门跑出去了。
医院走廊。
赵坤瞥向身侧沉默的男人:“我说你,今天怎么有空陪我跑医院?”
男人脚步顿了顿,加快步伐与他并肩,嗓音低沉如古琴弦:“一个女同志病着,孤身无依,又无亲眷……看着有点可怜。”
“哦....原来是这样。”
赵坤像是恍然大悟。
“这女同志确实挺可怜的。不过,也不止她自己可怜,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巴巴的往哪个女同志跟前凑?”
他微微挑眉,尾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你不会是....”
话音未落,前方高大的身影骤然转身,斜飞的眉峰压下,眼神如刀锋般刮过赵坤的脸,凛然中透着警告。
赵坤喉间笑声戛然而止,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抬头挺胸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