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打开手机地图,搜索了一下这家酒吧的位置,很快我愣住了。
这家酒吧距离我昨天扔草人的地方,相隔不过百米左右。
因为闫成回家的方向在对侧,所以他得过那座天桥,到了天桥的另一头,再步行到对面,然后等车。
而他从天桥路过的地方,就是我扔草人的地方。
这一切都巧得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他正好在那附近的酒吧聚会,正好把自己的车借给了别人,正好家的方向在对侧要在对侧去打车。
我怀疑他当时就是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去捡了那个草人,因为我们通话了整整半个小时,他是打算通完话再去打车,好好的跟我这个老朋友聊一聊。
所以这半个小时,他可能就在天桥上走来走去,然后看到了那个草人,就去捡了起来。
至于他昨晚上看到的那个红衣女,也许是因为他捡了草人,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到家的时候被那个东西给害了。
也可能是他捡了那个草人之后出现了幻觉,甚至有可能他就是因为捡了草人,应了雷师傅说的,以摔死的方式应这个劫。
他的死,我都难以解释为什么会这么巧。
他真的不该死。
他今晚应该跟我一起吃饭才对。
此时我爸也看了我手机上的地图,表情忽然就释然了。
他这种释然是确定了闫叔在害我。
随即他望着闫叔,拍了拍闫叔的肩膀,说道:“老闫,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闫叔再度哽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真的就这么一个,我对他寄予了这么大的厚望,我给他挣了这么多的家业!”
这番话说得在场众人都有些难过。
我爸却毫无波澜,凑到闫叔耳边低语了几句。
此时谁也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但闫叔悲伤的表情很快定格在脸上。
随即我爸起身,走向休息室,闫叔也颤巍巍地起身跟在我爸后面。
我和我师父也跟了上去,一起来到休息室。
进去之后,我师父将门关上,闫叔好像马上要去刑场了似的,整个人僵硬地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更是惶恐不安。
我爸坐下后靠在沙发上,平静地说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浪费时间,所以你自己交代吧,半年前的举报,还有你是怎么整我儿子的。”
“我提醒你一句,你购买佛像的票据,我可以顺着往下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你现在也可以狡辩,但我花费的时间精力,到时候会百倍算在你头上。”
闫叔深吸了一口气,作为我爸多年的好友,他深知我爸的作风,所以当场就承认了。
“没错,半年前是我举报的你。”
我爸点了点头,没有发火:“因为什么?”
闫叔皱眉看着他:“因为你霸占市场,你把钱都赚完了,你让很多人都没有钱赚!你的做事方式,还有你的霸道行为,你为了独占市场简直无恶不作,让很多人家破人亡,你已经引起了整个行业的公愤,不是我一个人想举报你!”
我爸还是没有发火,恍然大悟:“哦,为了正义,那你们应该算是正义之士吧,既然是正义之士,为什么要整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