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支在他下颏,不仔细看,哨兵还在坚守岗位。
转瞬间消失在阴影处,又悄无声息的从另一个哨兵身后的土地里现身。
七杀刀划过毫无防备的哨兵脖子,喷涌的鲜血带走了哨兵的所有力气。
同样用步枪支住身体,伪装起来。
他耐心的击杀了所有哨兵。
死神的阴影已经彻底笼罩了营地。
他悄然摸进营帐,一股酒精混合着汗臭、脚臭的味道直冲鼻子。
屏住呼吸,从营帐边上的罗刹兵开始,在梦中抹了他们的脖子。
一个帐篷接着一个帐篷,动作精准、高效,毫无冗余。
复仇的火焰冰冷而寂静。
每一次挥刀都像是在为那座死村、以及东北三省万千百姓的冤魂刻下一笔祭文。
惨叫偶尔划破夜空,很快又湮灭。
帐篷处理完,只剩十几个穿着制服的军官。
墨白趴在阴影里,像黑暗中的一只乌鸦,不详的盯着猎物。
篝火的光芒跳跃着,将十几张得意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风声、火焰的噼啪声、以及他们喧闹的噪音,完美地覆盖了墨白移动时最细微的声响。
一道黑影悄然切入篝火的光圈边缘。
最外围一个满脸胡子的军官正举着酒瓶,忽然觉得喉间一凉,所有的喧嚣都离他远去。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徒劳地捂住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踉跄着撞入了火光中心。
狂欢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醉醺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名倒地的同伴身上。
就在这一片短暂的愕然中,墨白动了。
刀光在他手中是吸收一切光线的死亡之暗。
快!
快到极致!
一个罗刹军官刚摸向腰间的枪套,刀尖已从他下颌刺入,洞穿颅腔。
他身边的人察觉到动静,刚扭头就被一只无比坚硬的手掐住咽喉,将所有的尖叫阻断,随即颈骨发出清脆的折断声。
直到此刻,剩下的人才如梦初醒,惊恐地试图散开、拔枪、呼喊。
太晚了。
墨白的身影在他们中间穿梭,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道精准而致命的寒芒。
刀刃割开喉管,刺穿心脏,劈开颈动脉……
滚烫的鲜血泼洒在灼热的篝火上,发出“嗤嗤”的焦糊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腥气。
一场原本喧闹的宴会,在短短几十秒内,变成了屠宰场。
最后一名军官终于拔出了他的左轮手枪,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恶魔。
但颤抖的手让他无法瞄准。
墨白没有再给他机会。
沾满鲜血的七杀刀飞了出去,精准地钉入了那军官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瞬间便毁灭了他的心脏。
军官的动作僵住,手指还扣在扳机上,但却没有一丝力量。
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倒在篝火旁。
军营彻底安静了。
只剩下篝火还在燃烧,灼烤着溅在上面的血液,发出细微的嘶响。
十几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火光范围内,烈酒混着更为浓烈的血液,渗入幽黑的土地上。
墨白弯腰从那名军官身上,拔回了七杀刀。
鲜血顺着血槽滴落。
用一名军官的外套,缓缓擦净了刀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