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弄到药了吗?“徐辉祖急声问。
墨白拍了拍腰间鼓起的皮囊。
笑说:“没问题!”
角落里,那日勒的脸色已经泛着死灰,溃烂的伤口散发着腐肉的气息。
墨白掐开他紧咬的牙关,将一枚药丸塞进去。
当烧红的猎刀切开肿胀的皮肉时,昏厥中的那日勒的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按住他!“
墨白狠下心动刀。
随着“嗤“的一声,黄绿色的脓血喷溅在他前襟。
伏特加淋在伤口上时,那日勒疼的抽搐起来,连徐江都不忍看,别过了头。
墨白的手很稳,此时不狠恐怕他小命不保。
消完毒贴上膏药。
徐江递过毛巾,“老大,你还有这个本事?”
墨白擦了擦汗,他也是赶鸭子上架。“不然怎么办?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兄们被阎王爷带走啊!”
轮到郭镇时,这个山东汉子生生咬碎了五根木棍。
当刀子从肩胛骨别出变形的弹头时,墨白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
但他没停,直到最后一个伤员的绷带打好结,才发现窗外已经透出蟹壳青的晨光。
“神了……“
徐江摸着那日勒退烧的额头,激动大喊:“老大你该不是华佗转世吧?“
墨白望着十几个平稳呼吸的伤员,靠在岩壁上重重吐出口气。
也不知道是空间的药好用,还是他这个蒙古大夫幸运!
甭管怎样,这十几个弟兄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三天后。
伤员们都退了烧,伤口也结痂。
墨白高兴,一有时间就捧着那本医书看,战场上刀枪无眼,有这门手艺是多么重要!
“老大,今天我们打到一个好东西!”那日勒扛着一只黄羊走进山洞。
“小心伤口!”墨白责怪的说。
那日勒哈哈大笑,“老大,你对自己的医术还不放心?”
墨白笑着摇头,心说:你就是命大。要不是找到本医书,你就嗝屁了!
“那也要小心一点,落下病根遭罪的是你!”
那日勒嘿嘿笑,对此毫不在意。跑到洞外山泉处,收拾黄羊。
“老大!“
徐辉祖怒容满面的进来。
“罗刹鬼把弟兄们的尸体……像腊肉一样吊在大营的木墙上,任由乌鸦啄食。
更可气的是,他们还特意在每具尸体旁插上火把,让人在夜间也能清楚可见。“
“狗草的,他们敢这么干?”
山洞里的战士们忽啦一下站起来,围住徐辉祖喝问。
“千真万确,我趴在半山腰亲眼所见。”
“老大,干他们!”
“对,干他们!”
巴哈布一拳砸在岩壁上,指节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粗糙的石壁缓缓流下。
“老大,这群罗刹鬼该死!”
正在杀羊的那日勒听到战友们的呼喊跑进屋,打听完情况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猎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畜生!“
那日勒怒吼着要冲下山拼命,被墨白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