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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掉落的独白:关于苏予安(2)(1 / 2)

“你问我什么才是永恒的,在我看来,什么都不是。”

他真的消失了,我尝试叫他,没有得到回应。

我过上了只有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被关在黑漆漆的小房子里面。

今年的生日只有我一个人过,没有蛋糕,没有礼物,也没有祝福,只有我一直不变的愿望。

希望今年爸爸妈妈能够多关心我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好,那样我会很开心的。

如果苏安安在的话一定会骂我傻缺,可是……

他走了,在受到欺负的时候也没有人替我出头了,妈妈说我这样软弱的人活该被欺负,爸爸说不要在学校说是苏家的人苏家丢不起这个脸,哥哥说要我离他远一点,妹妹说要我让着她。

没有人需要我,也没有人陪我。

距离他离开已有五年之久,我的日子变得很平凡,我每天会给家人说早安,即便得不到回应,他们当看不见我我也已经习惯了。

同学们也挺好相处的,有时候会和她们聊天,她们说我声音很小,像女孩子所以她们才会和我一起玩。

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会给我带来什么。

直到两年后,有男生叫我娘娘腔,我生气但不敢反驳,于是当做没听见,可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他们开始若有若无的孤立我,并传播我的谣言说我是女生还想扯我的裤子。

我好害怕啊。

我鼓起勇气和老师讲,老师罚了他们,他们知道是我告状了,于是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其中一个人叫周沂,他总是对我露出很恶心的笑容,我尝试躲开他的视线,他竟然笑了。

周沂知道我是苏家人不敢对我怎样,直到那封让我此生万劫不复的情书出现以后。

我那悲惨的世界拉开了新的篇章,我才终于明白他口中的“看见这个世界你没有一点想要摧毁他的冲动吗?”是什么意思。

情书的起因还得从我认识的一个人说起,他叫许平凡,人长得很老实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他学习很好学校助学金每年都有他,可能是被人眼红也遭到了跟我同样的遭遇。

孤立。

与他相比我的情况还算好的,至少没有人敢明目张胆打我,但他很惨,我曾见到他被人按进厕所,浑身脏兮兮的。

有几次还见到他被一群人围殴,跪在地上求饶,所以他来寻求我帮助的时候我出于对他的同情帮助了他。

在他被打的时候通知了老师,那一次我也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

“太过善良会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的。”

这是苏安安给我的忠告,也是给我的警告。

可我没当回事,况且我这个人还十分软弱。

我十分后悔没有听他的话,但我后悔的不止这一句。

那次事情以后,许平凡就成了我的好朋友,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有朋友了,不再是我一个人。

他告诉我他有一个喜欢的人,一个男人,还是周家长子,学校那时的风云人物。

我虽震惊但没有歧视他,并决定要帮他,他说我的字写的很好看,所以我帮他写了一封情书。

那封情书也成了我的催命符。

情书被退回来了,他们说是我写的,确实是我写的,但我不是同性恋。

周沂念着手里的情书,一字一句都暗含嘲意,周围人的目光让我如坠冰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写情书的人,一个同性恋。

我看向角落里的许平凡希望他能告诉大家事情真相,但他没有。

“我,我没有让他帮我写情书,我根本不认识周以延,而且我跟苏予安也不熟……”

许平凡的话竟然让我有种想笑的冲动,哈,跟我不熟那为什么天天强调和我是好朋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是我让他写的,而且那封信上的署名是他自己的名字,他可能也是看不惯我见事情暴露,想栽赃我吧。”

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种就这么算了的感觉,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要背刺我。

“那明明是你让我帮你写的!”我朝他怒吼道。

人心难测,我头一回体验到背刺的感觉,胃里不断翻滚,好恶心啊。

我的心好累,许平凡还在狡辩,啪的一声,一阵风袭来,有人往我脸上扇了一巴掌。

我几乎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了,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见妈妈歇斯底里的样子。

她将我从教室里扯了出去,一路上我都恍恍惚惚,我不知道我走之后教室里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不过,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爸爸说要给我上家法,往我背上抽了好几下,我记不清了,很疼,疼到麻木,我又进了那间黑漆漆的房间。

“苏安安,我好害怕啊。”

等我醒了我已经不在家里了,这是一所像监狱一般的学校,它叫戒同所。

里面有很多很多小格子,小格子被铁框框着,每个小格子里都有一个犹如走尸般的人,到处都是监控,无数双的眼睛让我喘不过气。

那些被称作教官的拿着电击棒走来走去。

他们带我进了一个白色房子,让我在里面看电视,恶心,好恶心,我看了无数遍,也被电了无数下,汗水打湿我全身的衣服。

我反复告诉他们我不是同性恋,他们不信说我没有反应,可我连发育都还没发育完全。

我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往我身上踹,用管教的木棍敲我的脑袋。

我数不清这是治疗我的多少次,我只知道我快没有人格了,甚至不知道我还算是个人吗?

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每天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饿了就捡地上的馊饭吃,困了就躺在地上,有时候我都佩服生命的强大。

但我知道我不能死,因为这身体不是我的。

我得把它还给苏安安。

“苏安安,你还好吗?我好害怕啊。”

“我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

有了活下来的念头,我开始在墙上刻笔画,一笔代表一天,在十二笔的时候,有人来接我了,不认识,是个年轻的叔叔。

他是妈妈让他来接我去考试的,原来已经到中考的时候了,等我考完他又把我扔回了那个像地狱一般的地方。

我求他带我走,可他说是妈妈的命令,我的手在地上抓破了,我被人拖了进去。

在里面我遇见一个人,她没告诉我她的名字,只告诉我她小名叫小希,希望的希。

她看起来比我要大两三岁,让我叫她小希姐姐,我喊了她她很高兴,说我长得像她弟弟,原来她还有个弟弟。

在这里面她是我见过最乐观的一个人,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她有时候会给我塞零食,我不知道她从哪搞来的,她让我感觉到了人间的温暖,是亲情,也是支撑彼此的一把利刃。

她说她喜欢一个女孩,她们彼此喜欢,结果父母不支持把她送进来这里以为她能治好,她告诉我同性恋不是病,所以是治不好的。

她出去了一趟,她有家人来看她,是她弟弟,但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极差,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没告诉我,只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