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的青石板上。
张辰白六人僵立在青色石板上，如同六尊冰雕。
与此同时，在距离祭坛不远处的一座小冰山上面。
奥古斯都和莫雷正俯瞰着这一切，刚才张辰白等人的行动全部被他们收入眼底了。
只是现在，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奥古斯都、莫雷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们怎么了？”
奥古斯都低声问道，金色的瞳孔闪烁着疑惑。
在他眼中，张辰白等人只是踏上青石板后就突然静止不动。
而且周围原本躁动的冰雪凶兽也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懒洋洋地四散开，仿佛失去了目标。
莫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尖萦绕着微弱的元素感应波纹。
“能量场很奇特，但看不出具体缘由。”
“没有攻击性法术波动，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影响。”
两人完全看不到那尊顶天立地的冰雪女神虚影，也无法理解张辰白此刻正承受着何等恐怖的压力。
“那我们……？”奥古斯都开口问道。
这种奇怪的状态，让他有些犹豫，而且能量方面的事情，作为法师职业的莫雷更加擅长。
“先等等！”莫雷开口道。
莫雷示意过后，两人继续观察了起来。
……
张辰白这边。
此时，张辰白的感知中，那尊冰雪构筑的女神已经占据了整个天地。
她的目光如同万载寒冰，穿透了他的身体，直抵灵魂深处。
就在张辰白感觉自己即将被这股无形的伟力碾碎时，女神……开口了。
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如同滚滚奔雷，直接在他脑海深处，乃至整个意念空间中炸响。
“今夕……是何年？”
她的声音古老、缥缈，带着难以言喻的沧桑。
张辰白心神剧震，强忍着灵魂的颤栗，小心翼翼地回应。
“人类联邦…新元历4万年。”
“人类？联邦？”
女神虚影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这个答案极为陌生。
“冰族…安在？”
冰族？
张辰白心中一凛，迅速搜索记忆，确定自己从未在任何典籍或传闻中听过这个种族。
他如实回答：“抱歉，我…未曾听闻过冰族。”
冰雪女神沉默了。
她巨大的虚影微微转动，空洞的目光扫过这片荒芜的冰原，扫过那些茫然的冰雪凶兽，最终落回脚下渺小的祭坛。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仿佛跨越了无尽时空，带着无尽的落寞与释然，在张辰白心间回荡。
“失败…了么……”
话音未落，她那庞大的冰雪身躯，从边缘开始，如同风化的沙雕般，寸寸碎裂，化作漫天晶莹的光点，最终彻底消散在冲天的光柱之中。
轰！
压在灵魂上的恐怖威压骤然消失。
张辰白只觉得心神一空，巨大的落差让他双腿发软，‘嘭’的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大口喘息着，额头上全是冷汗。
“白哥！”
“辰白！”
旁边的王宝宝、龙涛等人也几乎同时恢复了行动能力，个个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刚才…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王宝宝拍着胸口，后怕不已。
“我看到一头比山还大的冰兽盯着我！”徐峰声音发颤。
“我看到的是无数冰枪悬在头顶…”龙涛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