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毫无花哨的硬碰硬。
程墨覆盖着凝练武装色的拳头与泽法的机械臂悍然对撞。
气浪炸开，两人脚下的地面都龟裂开来。
这一次，泽法率先后撤了一步，戴着墨镜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疑惑。
他停下攻势，抬手示意暂停。
“小子……等等！”
泽法皱紧眉头，仔细感受着程墨那经过激烈战斗后依旧平稳悠长、仿佛深不见底的气息。
“你的体力和耐力，是不是……又强了一截？”
他有些不确定，似乎在确认自己的感觉。
“是老夫的错觉吗？”
旁边的雷利趁机一刀从精妙的角度削出，将正因泽法问话而稍有分神的程墨逼退数步，随即也收刀而立。
他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咂着嘴，摇头晃脑地感叹：“不是错觉，泽法。这小子……他又突破了！”
他看着对面气息平稳、额头甚至连汗珠都没渗出几颗的程墨，心里无语至极。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怪物？
这种几乎一天一个样的成长速度，他真的和自己是同一个物种吗？
想当年他们那个时代，哪个强者不是靠着经年累月的苦修和生死搏杀才能艰难进步一点？
这小子倒好，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程墨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平静地调整着呼吸，感受着体内因为高强度对抗而更加活跃凝练的能量。
但他心里清楚，相比于他自己，以及状态一直没怎么下滑的雷利，泽法身上发生的变化，才是真正惊人的。
身体的衰老和暗伤，对于拥有【彼岸药剂】和超凡医术的他来说，解决起来并非难事。
但海贼世界的强者体系，尤其是顶尖层次，实力中掺杂了太多的‘唯心’成分。
霸气，特别是顶级的霸王色和与之融合的武装色、见闻色……
其强度与使用者的信念、心气、意志力直接挂钩。
他想起了月光莫利亚，那位曾经敢于挑战凯多的西海豪杰，因为伙伴尽丧而心气尽失，最终沦为躲在阴影里玩弄尸体的臃肿怪物。
还有更离谱的金狮子史基。
这位与罗杰、白胡子齐名的传奇大海贼，竟会败于刚刚出海不久的草帽路飞一伙。
这其中“心气”的跌落、意志的松懈，恐怕是比实力衰退更关键的因素。
反观泽法，在重新找到了新的宏大目标后，其霸气的凝练程度和体魄展现出的活力，肉眼可见地提升。
几乎逼近他失去手臂前的全盛时期。
这固然有程墨用针灸和药膳食疗彻底治愈他沉疴旧疾的原因。
但梦想重燃带来的磅礴“气魄”，无疑起到了关键的催化作用。
他甚至联想到那高高在上的五老星，坐拥疑似顶级幻兽种恶魔果实的能力和不死之身，几百年间实力却似乎毫无寸进。
原着中表现力甚至比不上当世的大将和四皇。
恐怕就是因为他们早已沦为伊姆的傀儡，失去了自我意志和锐意进取的“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