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雄就这么在别墅住了下来，每天做着日常的康复训练。
而程墨则是继续做着基于鬼血和生物潜能方面的研究梳理，实验室的窗外天色已近黄昏。
他刚关上电脑，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正是“何老师”。
“程墨啊，忙完了吗？有空的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何景文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程墨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情绪。
“好的，何老师，我马上过去。”
程墨应道，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导师的意图。
他近期提交的几个实验数据组，水平极高。
何景文作为领域内的顶尖专家，不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异常价值。
推开何景文办公室的门，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和茶香扑面而来。
何景文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戴着眼镜，仔细看着电脑屏幕。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来啦，坐吧。”
程墨依言坐下。
何景文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程墨啊，你最近交上来的这些数据和分析报告，质量非常高，思路更是新颖大胆，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诚恳：“说实在的，有些结论和推断，连我都要反复推敲几遍才能跟上你的思路。照这个势头下去，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谢谢何老师，是您指导有方，给了我很大的自由度。”
程墨谦逊地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只是开场白。
“哈哈哈，你少给我戴高帽。”
何景文笑着摆了摆手，心情显然很好。
随即，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关切，甚至带上了一点长辈式的忧心：“你的能力和勤奋，我都看在眼里，不过……”
他顿了顿。
“做科研需要心无旁骛，需要一股沉得下心的劲儿。现实的压力虽然也要考虑，但不能让这些东西干扰了你的判断，甚至……走了弯路。”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看似随意地提起：“正好，我手头有一个和‘瑞星药业’合作的横向项目，是新药筛选方向的，经费很充足。”
“我打算项目负责人还是挂我的名字，但实际的研究工作，由你来全权牵头。以你的能力，完全没问题，做完这一期，你的分成足够让你……嗯，缓解很大的经济压力了。”
他目光温和却带着深意地看着程墨。
“年轻人，要走正道，稳稳当当地积累才是根本。”
程墨何等敏锐，立刻从导师和蔼的话语中，捕捉到了那丝隐藏的担忧。
何老师显然是通过某些渠道，隐约知道了星瞳医疗环境和费用的巨大改善。
这变化太快、太突兀，超出了常理，让这位关心他的长辈心生疑虑。
显然是怕他为了钱铤而走险，走了什么不该走的“捷径”。
这份试探背后，其实是保护。
程墨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