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无常是真的熬不动了！
先前那些尸偶，笑无常可不是随便喊出来的，都是用血契控制，操控一次就耗他一次真元，几百具尸偶一起动，就跟拿灵石烧火差不多。
一番大战下来，他丹田空荡荡，灵海干巴巴，连放个屁都没气。
而秦长生那边——打了半天居然还精神抖擞、眼神发亮、拳法顺滑！
笑无常愣住，忽然心中一颤：对方打了一百多具尸偶，竟还像个没事人！
这怎么可能？！
除非……这小子肚子里装了座灵石矿！
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秦长生修炼的是《锁灵诀》！
这门奇功，不但能锁住真元、防止外泄，还能压缩凝炼，一道真元顶十道用，正是灰灵根逆天崛起的绝世功法！
所以哪怕他已经连屁都快放不出一口了，秦长生还像个刚睡醒的精力少年，满脸神清气爽。
“唉，可惜你不是读书人。”秦长生拍了拍拳头，“不然你就该知道什么叫——力尽不支者，非我也；精疲力竭者，汝矣。”
“你少装文人！我……我还有术法！”笑无常猛地转身。
——跑路要紧。
可惜他刚一挪步，眼前风声一闪，秦长生如影随形，猛然挡住去路。
“想跑？你傀儡打我一百次，我都没跑，你凭什么想走？”
两人你来我往，笑无常越打越虚，越退越怂。
十招之后，笑无常脸青肿如猪，腿脚打摆子。
二十招后，他连护体真气都撑不起来，像个挨打的布偶。
第三十招后——
“砰！”
秦长生一拳砸下，笑无常整个人被打进地里，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嘴里还含着半颗掉牙。
“你……你这妖孽……你、你居然没吃丹药，真元还多得跟水桶似的……你不讲理……”
他躺在地上，满脸痛苦，嘴里一边咕哝，一边吐血，一边用指甲刨地。
“我讲啊。”秦长生走过去，拎起他的衣领，“你刚才不是还笑得欢？怎么现在不笑了？”
笑无常：“我……我笑不动了……”
“那行，我送你最后一个‘笑’。”
秦长生反手一掌，真元灌体，直接把他砸进了岩石里，只留一截鞋底在外面抽搐。
至此，天尸宗外门弟子、傀儡术高手、血煞教幕后黑手之一——笑无常，死得其所，生前嚣张一时，死后只剩一地尸汁。
临死前，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执念：
“为……为什么……我是尸宗的，却是我先干瘪……”
苏明媚仰着雪白的下巴，蹙着柳眉，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长生看，眼神就跟看见什么稀世宝贝似的。
“喂。”她终于开口，声音柔中带刺，“你……到底什么修为了？”
秦长生“咔吧”一声捏了捏手指骨，干巴巴一笑：“先天三层。”
“嗯？”苏明媚柳眉一扬，声音拔高半调，“你确定？”
“千真万确，天地良心！”秦长生拍着胸脯，语气比发誓还真诚。
“我发誓，如果我修为超过三层，我就……我就一辈子挑水不打滑、练拳不漏风、吃肉不塞牙！”
苏明媚：“……”
她上下打量秦长生，像是在看一件打折的传家宝。
这男人一拳打爆阴傀，一脚踢死笑无常，出手那叫一个沉稳、迅猛、刁钻，哪像先天三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