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尸体齐齐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是冯小柔，还有那对小夫妻。
他们一个个皮肤干瘪，面色青紫，血管炸裂得像老树枝藤，全身血液早已被吸得一滴不剩。
苏明媚吓得连退三步，声音都在颤：“他们……他们都……”
秦长生脸色阴沉如铁，拳头一握，骨节爆响。
三名黑衣人站在尸体后头，阴森冷笑。
其中一人幽幽道：“冯小柔那小子，跑得倒快，血也快活，可惜就是有点骚。”
另一人啧了一声：“那男的血里有糖，喝完有点上头，女的太淡，寡味得很。”
最后一人长叹：“唉，这年头想吸一口正经练武人的血，真难。”
苏明媚听得后背发凉，小声问：“长生师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三人听罢，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齐齐开口道：
“你们想知道？”
“那就让你们死得明明白白。”
“我们三人，皆是血煞教副教主。”
“我为血不归，他是血不救，那位不爱说话的，是血无牙。”
“我们的大哥，是血煞教教主，尊号——血无道。”
苏明媚一听这名字，差点笑出声来，但又迅速绷住脸。
血不归自顾自地讲起：
“当年我们三人，本是江湖无门无派的散修，修为低微、四处碰壁。”
“后来，被天尸宗看中。”
“他们传我们《血煞经》，命我们在江湖中为他们效命，吸取武者血液提升修为，再将尸身交予天尸宗，炼制阴傀尸偶。”
“从此，我们四人创立血煞教，四处猎杀武者，吸血提升修为，尸体则交给天尸宗。”
血不救舔了舔唇角，嘿嘿冷笑：“如今你们苏秦两庄人多势众，个个是练家子，正好成了我们……进补的上品材料。”
“特别是你啊。”血无牙看向秦长生，“小小年纪，后天四层，还能破我招式，算是本届血品榜上的意外之喜。”
秦长生冷笑：“结果刚咬一口，就崩了你半颗牙？”
血不救冷哼一声：“你以为区区后天四层能逆天？那是我们轻敌。”
“我们三人都是后天八层，同时出手，杀你如割草，你以为你还活得出去？”
血不归嘿嘿一笑：“不过小子，说句实话，你这拳法……倒是有点门道。”
“若你愿跪下磕头，交出拳谱，我们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秦长生站在原地，脸色前所未有的沉。
冯小柔和那对小夫妻倒卧一旁，血干如纸，面目扭曲。山壁上，还有白如玉挣扎留下的血爪印，如同凄厉哀嚎，直钉心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那四具尸体，拳头一点点攥紧，骨节噼啪作响，如战鼓擂动。
苏明媚悄悄后退半步，想劝，却又不敢开口。
“本来只想低调修行，不惹事、不显山、不露水。”
“只盼着哪天能悄悄变强，顺顺利利走条稳当的修仙路。”
“可你们——”
秦长生眼神骤冷，盯着三名血煞教副教主，声音低沉如滚雷：
“杀我兄弟，毁我同伴，你们以为自己能活着离开吗？”
血不归身形一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想干嘛？”
“我想杀人。”秦长生淡淡道，“不是那种含蓄的杀，是直接一拳送去见你祖师爷的那种。”
血不救冷笑一声：“哼，吹牛也得打草稿，你一个后天四层，还想杀我？”
秦长生闻言，忽然一笑，转头望向苏明媚。
“明媚。”
“嗯？”她心中一紧。
“你是韩豆子的女人，对吧？”
苏明媚脸一红，小声低语：“……也没正式成亲。”
“但你心里有他？”
“……也没明说。”
“行了，有这态度就够了。”秦长生点点头，自语道：“那我也就放心了。”
山洞内血腥弥漫，三名血煞教副教主狞笑着逼近。
苏明媚心中忽然一颤：
——他为什么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