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宅书房内,吴知县看着被强行带来、花容失色却更添几分楚楚风韵的潘金莲,老眼放光,口水几乎要流下来。
他挥退了下人,搓着手,一脸淫笑地逼近:“潘娘子,莫怕莫怕。那武大郎不识金镶玉,负了你,本官实在看不过眼。娘子如此绝色,岂能流落在外?不如就跟了本官,本官保你穿金戴银,享用不尽。”
潘金莲吓得连连后退,带着哭腔说道:“大人请自重!快放我出去!”
“哼!进了本官这县衙后宅,就由不得你了!”
吴知县见软的不行,彻底撕下伪装,准备硬干。
他张开手臂就向潘金莲扑去,“今日你就从了本官吧!”
他话未说完,紧闭的书房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方天靖如煞神般踏入其中,卜青等人紧随其后。
“什么人?!胆敢擅闯县衙后宅!来人!拿下!”
吴知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不过很快恢复理智,这是他的大本营啊。
然而,门外一片死寂,他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衙役,此刻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原来早已被方天靖带的人控制住,留守县衙的差役实在太菜,都头又不在。
方天靖看都没看瘫软在地的吴知县,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惊魂未定但衣衫尚算整齐的潘金莲身上。
见她无恙,方天靖的眼中戾气才稍稍散去。
“吴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方天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强掳民女,欲行不轨,你这顶乌纱帽,不想要了吗?”
“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官的闲事!找死吗?”吴知县还在虚张声势。
“找死?”
方天靖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缓缓从怀中取出一面非金非玉、雕刻着繁复云纹的令牌。
令牌中央,一个古朴遒劲的“蔡”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将令牌举到吴知县眼前,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吴知县心上:
“本官乃蔡太师特使!奉令前往大名府!吴大人,你强掳民女,该当何罪?!本官只需一纸文书送往东京,你这乌纱帽就会不保!你信是不信?!”
“太师特使?”
吴知县看清那令牌上的“蔡”字,如同被九天雷霆劈中,瞬间面无人色!
蔡京!那可是当朝第一权相!他的特使,捏死一个七品知县,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恐惧让他彻底崩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特使大人饶命!下官有眼无珠!下官该死!是下官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求特使大人开恩!”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知县的威严。
方天靖冷哼一声,收回令牌,看都懒得看他:“饶你一命?那要看你的表现!”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但凭特使大人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知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磕头。
“第一,放了我家嫂嫂,不准再骚扰她!”方天靖冷声道。
“是是是!下官绝不敢犯!”吴知县像个应声虫一般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