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脸色剧变!公器私用可是官家的逆鳞,尤其是禁军调动。
方天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在前往蔡府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人手在东京城散布消息。
“高太尉为救干儿子高衙内,不惜动用禁军!”
“高衙内强抢民妇未遂被擒,高太尉欲带兵夺人。”
“太尉府构陷张老教头,公报私仇……”
诸如此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速传播!
……
就在高俅带兵出城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深宫之中。
官家赵佶听闻此事,勃然大怒!
他虽宠信高俅,但也不会赞成禁军被如此明目张胆地私用。
“胡闹!”
官家赵佶不悦地将手中劄子丢在案上。
“高俅爱子心切,朕能理解。但动用禁军去处理私怨,成何体统!传旨,着禁军即刻撤兵回营!”
……
当传旨太监快马赶到陈桥驿的时候,高俅还在与方天靖对峙。
传旨太监当众宣读圣旨,高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如同被当众抽了几十个耳光!
他知道,禁军必须立即回营!官家没有治他的罪,已经是法外开恩。
看着儿子还没绑着,高俅强压着滔天怒火和屈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人!”
张老教头很快被两名护卫“护送”过来。
他衣衫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淤青,显然吃了些苦头,好在精神尚可。
方天靖仔细检查了张老教头,确认无致命伤,这才对倪云点了点头。
看着张老教头平安归来,方天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危机远未解除。他并未如高俅所愿立刻释放高衙内。
“高太尉!张教头虽已交给我,但高衙内还需随我一段路程。放心,只要太尉守信,高衙内很快就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他目光扫过地上那箱沉重的钱财,“至于这一万贯汤药费和这把宝刀,在下就代张老教头收下。”
“你!”
高俅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方天靖,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但他投鼠忌器,只能强忍着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方天靖不再多言,示意倪云带上高衙内。他们很快便消失在官道尽头。
高俅本来打算派人悄悄跟着,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对方也不敢彻底惹怒自己。
……
在一处僻静的树林,方天靖示意停下队伍,痛打一顿后放走了高衙内。
他如今还不想把高俅往死里得罪,反正早晚还会回来收拾他们父子,就让他们再蹦跶一段时间。
他摘下金属面具,露出凝重而疲惫的面容。
“张老教头,贞娘,高俅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不能再回去了。”方天靖看向无所适从的父女二人。
张老教头感激地看着方天靖:“方公子大恩,老朽父女没齿难忘!只是这天下之大,何处是我等容身之所?”
“太湖!”
方天靖斩钉截铁,“那里是我的地盘,高俅的势力也鞭长莫及。我安排两位兄弟,护送二位即刻启程,南下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