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看出他的表情,笑着安慰:“放心,我这次是从兔子洞里抓的,干净着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香囊模样的小袋子,小心地捏出一撮粉末,撒在兔腿上。
顿时香味扑鼻,朱瞻墡立马咽了口口水。
“这是啥?香料?”
“嗯,三叔特调的。”赵王得意地点头。
朱瞻基见状立马把兔头递过去:“我也来点!”
“滚,这东西贵着呢。”赵王毫不留情地拒绝。
“嗨,宫里多的是。”朱瞻基撇嘴。
“你懂啥,这袋要是拿到西洋,能换一袋金子。”
赵王收好香囊。
朱瞻基眯着眼:“三叔,你怎么知道西洋那边的行情?你该不会……”
赵王一脸警惕:“没有啊!别乱说!”
但朱瞻基就那么盯着他看。
赵王无奈,只好把香囊扔过去:“给你点就是了。”
“这不就得了。三叔,你偷偷做买卖,其实也挺厉害的嘛。”
赵王“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朱瞻墡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三叔估计在外头偷偷搞了个商队,要不也不会对香料价格那么清楚。
要知道,大明的王爷养商队,就跟皇族出去打零工一样丢人。
但转念一想,三叔也是没办法,养那么多人不容易,总得有点外快。
……
夜里。
朱瞻墡在马车里,借着灯光写信。
“五弟,你写啥呢?”
朱瞻基凑过来。
“写家书,给咱娘。”
“我看看你写了啥。”
信上写着:
>“娘,
我在这边一切都好,三叔对我特别照顾,路上还特意打兔子给我加餐。
他烤兔子的手艺比长乐街的厨子都强。
我吃兔腿,大哥吃兔头,他吃得特别香。
回头你多让宫里做点兔头给他,我就不用了……”
写完,朱瞻墡还特地拿出印章,哈口气盖了上去。
朱瞻基无语:“你故意的是吧?”
“顺便夸夸三叔,有啥不好?”
“现在送信的也没来,你写那么早干嘛?”
“我带鸽子了。”
说着他吹了个口哨,一只鸽子从远处飞来,稳稳落在窗台上。
“这小鸽子没走错路吧?”
“它吃了我一颗丹药,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等着下锅吧。”
朱瞻墡绑好信,轻声一笑:“滚吧,小不点。”
鸽子振翅飞远。
……
深夜。
一人打着火把来到马车前,将火把插地,轻轻掀帘。
看到熟睡的朱瞻墡,他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被子,这才默默离开。
朱瞻墡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安心地闭上了。
“三叔人还挺细心。”
……
第二天一早,大军继续启程,朱瞻墡又坐上了他的专属马车。
与此同时,太子府中......
“太子妃怎么样了?还是不吃东西?”
“是的。”
“这可咋办,她这是跟自己较劲啊。”
“她说,要是你不放她出去,她就饿死在屋里。”
朱高炽一脸头疼地叹了口气。
太子府西院。
张氏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气场全开。
一旁的小丫鬟跪在地上,声音都哽咽了:
“太子妃,您吃点东西吧……”
张氏冷冷睁开眼,哼了一声:
“不吃!他要是不亲自来劝,我就一直不吃,看他是不是心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