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统领是个实在人，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他说，朕已给他下了旨，凡事听你调度。”
“新炭和火铳的用法，你也多跟他讲讲，让边军尽快用上。”
“臣遵旨！”
苏白躬身应下，转身对身后的匠人喊道。
“把新炭烧制工具搬上车！石炭和芒硝都装好了吗？？
“别漏了筛子和木模，到了北疆，咱们得尽快烧出新炭，给将士们取暖。”
“装好了！”
匠人头子应道，指着最后一辆马车。
“石炭装了五十斤，芒硝十斤，筛子和木模都用布包着，放在马车最上面，随时能取。”
队伍刚出城门，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探路的骑兵突然折返，翻身下马时溅起一片泥点。
“大人！殿下！”
“前面的驿路被暴雨冲毁了，路面陷了一个大坑，药材车和火铳车都过不去，旁边的小路又太窄，马车容易翻！”
朱标皱起眉，翻身下马走到坑边，用脚踢了踢坑边的泥土，泥土松软得能陷进半只脚。
“这坑至少有三尺深，想填实了得花时辰，可北疆那边等着药，耽误不起啊！”
苏白也下了马，目光扫过马车旁堆积的新炭渣。
是匠人烧制新炭时筛出来的碎渣，黑褐色的颗粒中还混着些未烧透的木炭。
“有了！李十七，让锦衣卫和骑兵把新炭渣都搬过来，填进坑里！”
“新炭渣吸水又扎实，填一层踩实一层，再铺些树枝，马车肯定能过去。”
李十七眼睛一亮。
“大人这法子妙！新炭渣咱们带了不少，填这个坑足够了！卑职这就让人搬！”
锦衣卫和骑兵立刻行动起来，用麻袋将新炭渣运到坑边，一层层填入，朱标和苏白也动手帮忙，用脚将炭渣踩实。
匠人头子则找来几根粗树枝，铺在炭渣层上，用麻绳固定。
“大人，这样就稳了！马车走上去，绝不会陷进去。”
“新炭渣烧得透，比泥土结实，还不怕潮。”
苏白走上前，用力踩了踩树枝，树枝纹丝不动。
“好！让药材车先过，火铳车跟在后面，骑兵在两边护着，别让马车跑偏。”
第一辆药材车缓缓驶上炭渣层，车轮压过树枝发出“咯吱”声，却稳稳地过了坑。
后面的马车也依次通过，半个时辰后，所有马车都过了陷坑。
刚重新上路，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穿着边军服饰的斥候疾驰而来，看到苏白一行，立刻翻身下马。
“可是苏大人和太子殿下？末将是边军统领派来的斥候，奉命来接应！”
“北元游骑最近在附近活动，末将带你们走小路，能避开他们，还能快半个时辰到边军大营！”
朱标看向苏白，苏白点头。
“就听斥候的！小路虽窄，但能避开游骑，安全第一。”
“李十七，让队伍跟紧斥候，锦衣卫在前后警戒，别出岔子。”
斥候翻身上马，指着东边的小路。
“大人跟末将来！这条小路末将常走，虽有些颠簸，但马车能过，前面还有一处山泉，咱们可以在那里歇脚，给马喂点料。”
队伍跟着斥候转向小路，车轮压过碎石的“哒哒”声在晨雾中回荡。
朱标策马走到苏白身边，手里还攥着一个药瓶。
“苏兄，没想到新炭渣还能填坑，这东西真是用处多。”
“等到了北疆，咱们得尽快烧制新炭，让将士们既能取暖，又能炼铁造更多火铳。”
苏白点头，目光望向小路尽头的晨雾。
“是啊，新炭和药，都是边军的救命东西。”
“咱们得快点，早一日到，将士们就能少受一日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