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你还以为你是宝玉那种孩子吗?!”
说着,贾赦那方才狠狠的抽了贾政几十巴掌的手臂,再次扬起,就要狠狠的朝着痛哭流涕的贾政脸上抽去。
“行了行了,老大住手吧!!”
就在此刻,询问完门子,确认昨夜贾赦的确是来过自己别院的贾母,见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痛哭流涕,脸都被扇成了猪头,贾赦这个做大哥的还要揍他,当即便忍不住叹息一声,抬手阻止道:
“裹挟时辰,宁府的珍哥儿,还有政儿的嫡亲侄儿,咱们荣府的冠军侯也要过来。”
“政儿再怎么说,也是珍哥儿与冠军侯的长辈。”
“给他留些脸面吧!”
听到贾母这话,贾赦方才住了手,不过还是恶狠狠的盯着贾政的面庞冷哼道:
“哼,看在母亲的面儿上,暂且饶了你!”
“不过老二你给我记住了,若你日后还是如此行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踏踏踏!!”
贾赦言辞方落,贾母别院之外便再次响起了车轮碾压之音。
顺声望去,便见换上了冠军侯大服的贾琏,在金鸳鸯的指引下,同平儿一并入了别院。
获封冠军侯的贾琏前来,哪怕是辈分最高的贾母,都是在健妇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准备出门迎接。
“祖母怎滴出来了?!”
见满脸皱纹的贾母,在健硕妇人的搀扶之下,同贾赦贾政一并,自正厅门口相迎,贾琏眼眸微微一亮。
贾母如此给面,贾琏自然不会当着贾赦与贾政的面不给贾母面子,连忙紧赶两步,上前搀扶住了贾母:
“祖母乃是孙儿的嫡亲长辈,怎滴也如此见外?!”
“不是见外,这是礼节。”
见贾琏搀扶住了自己,贾母的面上当时便露出了宠溺之中,满满都是骄傲的眼神,
同时抬起老人斑隐隐浮现的手臂,轻轻的拍着贾琏的手臂道:
“再怎么说,这礼不能废啊!!”
“祖母都这么说了,孙儿自然是只能依着祖母了。”
“……”
说话间,贾琏与贾母,便朝着正厅迈进。
不过,在路过贾政身侧之刻,贾琏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贾政的脸上。
望着贾政脸上的红肿痕迹,贾琏眼眸微微眯起的道:
“二叔这脸上是什么情况?!”
“咳咳,二叔路上有些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见贾琏提及自己的脸,方才挨了贾赦几十巴掌的家政,眉角微微抽搐,满脸幽怨的朝着贾赦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重新扭过头,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借口托词道: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摔得?!
谁家摔倒,能在脸上摔上指头印儿?!
贾琏心头疑惑,在看到贾政满脸幽怨的看向假设之刻,彻底消弭。
看来是贾赦抽的贾政啊!
念及如此,
昨夜令贾政休妻王凤至的目的,便是逼贾政出手解决了吃里扒外的王凤至的贾琏,眉头微微皱起心道:
‘贾赦抽贾政抽的这么狠,难不成,这王凤至之死,并非贾政所为,而是老太太出的手?!’
思索间,贾琏搀扶着贾母,重新步入了正厅。
望见了正厅地面上的王凤至尸身,无视地面嘴唇青紫,明显是中了毒的王凤至主仆。
贾琏将贾母搀扶着,坐在了主位之上。
自己则是扭过头来,朝着正厅众人询问开口:
“荣国公府诰命夫人急病暴毙之事,告知吏部没有?”
“棺椁,香烛等一应丧葬之物,可曾制备周全?!”
“可曾通知与我贾府交好之家族勋贵……”
勋贵之家,嫡系正妻身后事,可是一场大工程,
哪怕王凤至死的蹊跷,但是身死账消。
既然王凤至已然身死之刻,仍未层被贾政休妻,那么其之身后事,便应当给与其相应的礼遇。
贾琏问话落地,贾母别院之内的健妇,小厮,丫鬟,门子,齐齐扭头看向贾母。
“都看着老身作甚,此刻冠军侯可是接任了贾氏族长,以及宗祠宗长之位,旁说是你们,就算是老身,都要听冠军侯号令。”
见众人望向自己,贾母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一五一十的给冠军侯回话!”
“昨个儿二太太急病暴毙,老祖宗便吩咐了门子前去通知了吏部,以及四王八公一十二侯等一众武勋世家。”
贾母话音方落,贾母的大丫鬟金鸳鸯便站了出来,有条不紊的冲贾琏说道:
“宫中的元春姑娘,也遣人递去了信笺……”
听完金鸳鸯的讲述后,贾琏微微的点了点头道:
“虽说二婶生前有所过错,不过死者为大,我等尽快操办,早一点令其入土为安。”
不多时,宁国公府承爵人贾珍前来。
贾琏、贾赦、贾珍、贾政、贾母五个宁荣二府绝对掌权者共同商议,此次治丧,不易大操大办,一切从简,令王凤至早日入土为安。
确定基本方针之后,同王熙凤一同长大的平儿,便代替王熙凤给王凤至磕了几个头。
而后,贾琏同贾母等人闲谈两句之后,便离开了贾母别院。
踏着周坚搬过来的马凳,登上了车架。
登上车架,贾琏刚刚想要继续方才的动作,面红耳赤的平儿,便不依摆手道:
“老爷,不能如此黄银无度,您还有事情未做呢?”
贾琏原本以为是平儿害羞了,谁曾想,平儿竟真个翻出了一份信笺。
望着这份信笺,贾琏方才想起:
这是,昨日姑母贾敏给自己的信函。
而书写这份信函的正是远在两淮盐区的姑父林如海。
“啪!”
“既然早知道为何不提前告知老爷?!”
当然,贾琏可不会承认自己忘了,
非但未曾承认自己昨夜熟度花开,从而遗忘了姑父的信函,反而抬手朝着平儿的臀儿上使劲儿的抽了一下。
摇曳生辉,涟漪激荡之际,贾琏盯着满脸羞红的平儿反问道:
“非但未曾提前告知,反而将信笺藏了起来,你这丫头不老实啊!”
“罚你今晚再来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