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他们踌躇满志的去抓人,怎么变成苦瓜脸回来?
“小侯爷,人死了。”
陆卿尘怔愣在原地,他不雅的抠抠耳朵,“你说谁死了!?”
“王香香。”
不是,在他们的层层保护下,王家又有人死了?
“怎么死的?尸体在哪里?”陆卿尘揪住那人衣领厉声质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保护的?”
“小侯爷,我们按您的吩咐在全府调查鞋底染色的人,这才忽略了王小姐。”
“立即带我去。”
两人紧随衙役快步赶往后院,淅沥雨水早已将石板路上的所有脚印冲刷得无影无踪。
门口处,两名婢女屈膝跪地,双手捂着脸,压抑的哭声混着雨声,透着几分凄凉。
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悬空吊着的王香香。
她的死状跟王老爷一样,面色呈现绛紫色,双拳紧握,脚下是一节够不到的圆凳。
秦妙惜环视四周,目触到地下一串进屋的脚印,转头询问婢女,“你们是怎么发现王小姐死了?”
“回大人,我们一回院子就看到了。”
“你们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在王小姐身边守着?”
“小姐说想喝血燕,我们就去厨房给她准备,等我们回来时就发现房门大敞,小姐她已经上吊自尽了。”
陆卿尘顿时抓住她话中的漏洞,严词厉色的诘问:“你们怎么知道她是自尽而不是被他人杀害的?”
两名婢女浑身打了个哆嗦,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掏出一封信,信纸被攥得有些发皱。
“这是小姐的绝笔信,小姐写完信上吊,她是故意将我们支开的啊!”
“我们早该看出小姐的用意,否则她怎么会让我们两个一起去熬血燕,我们不该去的,就该陪着小姐。”
此刻秦妙惜二人已经打开那封绝笔信,信里写着,父亲的离世让王小姐彻底觉得生活没了指望,她实在不愿再这样提心吊胆地熬下去。只是她还有个未了的心愿:若真到了离开的那一天,恳求母亲能回来见她最后一面,也算圆了她此生最后的念想。
秦妙惜和陆卿尘对视一眼,“你们熬制血燕用了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
“你们回来时可有发现其他人?”
“没有。当时雨下得正急,我们原想着先擦把脸、拧拧衣裳,收拾利索了再给小姐送血燕,可刚转过回廊就瞧见小姐的房门敞着。怕寒气冻着她,我们也顾不上浑身湿透,踩着满脚的泥水就直接进了内室。”
说话间,陆卿尘已将尸体从高处放下,秦妙惜立刻蹲身凑到旁侧开始验尸。
刚伸手解开缠在脖颈上的绳索,目光骤然一凝,不对劲!
她对两名婢女吩咐道:“你们去看看屋内可有缺少的财物。”
先不动声色地将那两人支到远处,确认周遭无闲人后,才凑近陆卿尘,压低声音,将验尸的结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