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香跌坐回椅子上,婢女在秦妙惜的示意下安静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自以为的爱人由始至终都在利用我,我的亲生母亲从来不爱我,就连我敬爱的父亲也害死了那么多人,我……”王香香双目无神的盯着地面,“我还活着做什么?”
秦妙惜冷冽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我来不是听你抱怨的,我只问你一句,现在你还要隐瞒吗?”
王香香沉默了。
“今日能有沈志冲隐姓埋名报仇,后还会有李志冲、周志冲,因为你父亲种下了伤天害理的因,你身为他的女儿就会得到应有的果。”
“我们能护得了你一次,但不一定能护得了你第二次、第三次,你将永远活在恐慌中,除非死才能得到解脱。”
王香香猛地打了个寒颤,她想死,但真当说出死这个字时,她又本能的畏惧。
说白了,就是怕死。
秦妙惜见她不答,直接吩咐下去,“王家涉赈灾物资遗失一案,着即抄家查办。”
“是。”
衙役们纷纷眼睛一亮,恨不得将王家掘地三尺。
陆卿尘则疯狂的给她使眼色,咋就不问了?现在凶手抓住了最重要的就是那份与王老爷狼狈为奸的名单了。
秦妙惜警告的瞥了他一眼,被烦的没招,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她在等,等王香香主动。
“朝廷能保护我吗?”
果不其然,在衙役们噼里啪啦动作后王香香坐不住了,她急切又期盼的询问。
秦妙惜一脸肃然道,“流放,已是最好的结局。”
“那岂不是让我去死。”
王香香无力的低吟,她在害怕、恐惧、彷徨。
说了可能死,不说一定死,她还能怎么选择?
“我会去跟衙役打声招呼,让他们多照看你几分。只是这一路艰险,最终能不能熬过去,终究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王香香望着得了命令却浑然未动的衙役们陷入深思。
沉默在空气中凝滞了许久,她终是缓缓开了口。
“马厩,东西藏在马厩中。”
这一刻,没有眼泪,有的只是冰冷的清醒:王家已没了翻身之地。
她攥紧了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就得先把那些藏在暗处的祸患连根拔起。
秦妙惜对陆卿尘眨眨眼,后者立即前往马厩搜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陆卿尘拿着一本包裹严实的布包赶来。
“媳妇儿,你看。”
秦妙惜打开后第一页的记录就令她震惊,猛然将名册闭合,深吸一口气道:“是这个。”
“那就好,我去交给梁大人……”
“不,这个你亲自交给圣上。”秦妙惜打断他,将名册塞入他怀中拍了拍,慎重道:“保护好,一定亲自交上去,谁也不能看,包括你自己。”
??
这是为何?
但身为妻管炎,他坚决用户媳妇儿的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