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笑得合不拢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卿晨,曦钰,江南之行辛苦了。”皇后则走到韩曦钰身边,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心疼道:“瘦了些,定是在外面没好好休息。”
韩曦钰连忙拉着慕卿晨一同行礼:“劳烦父皇母后挂心,儿臣(儿媳)一切安好。”
又指着沈之砚母子介绍道,“这是沈之砚先生和他的母亲,此次江南之行,多亏了沈先生相助,儿臣与殿下便邀他们一同回京,沈先生明日便要备战春闱。”
皇上看向沈之砚,见他虽衣着朴素,却身姿挺拔、目光清亮,点头赞许:“好,少年英才,好好备考,朝廷正需你这样的人才。”
沈之砚连忙躬身谢恩:“谢陛下厚爱,学生定当尽力。”
慕承泽好奇地打量着沈之砚,拉了拉韩曦钰的衣袖:“娘亲,这位先生是谁呀?”
“这是沈先生,是位很厉害的读书人。”韩曦钰笑着解释,又对沈之砚道,“这是犬子承泽,小女知予。”
慕承泽立刻礼貌地喊道:“沈先生好!”慕知予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先生”,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到沈母面前,甜甜地说:“皇祖母教我要敬老,奶奶,吃糖。”
沈母被逗得眉开眼笑,连忙接过糖:“谢谢小郡主,真乖。”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宫内走去,慕承泽像只小麻雀般围在韩曦钰身边,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他在宫里的趣事:
“娘亲!皇祖父教我读《孟子》了,还夸我对‘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说得有道理呢!”
“周先生之前教我《论语》,现在皇祖母还教我认前朝的篆书,说这样能懂更多字的来历!”“妹妹昨天把皇祖母的砚台碰倒了,还偷偷用帕子擦,结果越擦越脏,吓得躲在柱子后面哭!”
慕知予听到哥哥说自己,小脸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软糯地反驳:“没有!”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韩曦钰听得心头一暖,没想到才一个多月,承泽就褪去了几分稚气,居然能对《孟子》说出见解,还学了篆书,显然在宫里没少用心。
她一边听着,一边温柔地回应,时不时帮慕承泽理理衣领,给慕知予擦去嘴角的奶渍,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慕卿晨走在她身侧,看着儿子眉飞色舞的模样,眼底藏着骄傲,偶尔补充两句:“这小子还跟孤讨教治国的道理,虽稚嫩却有见地,不愧是我们的儿子。”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满是久别重逢的温情。
到了东宫,刚进门,慕承泽就拉着韩曦钰往庭院里跑:“娘亲,我带你去看我的宠物!招财长胖了,雪球也生小兔子了!还有小鸽子,它现在会落在我手上听我背《孟子》呢!”
庭院里,小橘猫“招财”看到众人,立刻迈着猫步跑过来,蹭了蹭韩曦钰的裙摆;雪白的兔子“雪球”带着几只巴掌大的小兔子,在草地上蹦蹦跳跳;那只被慕承泽救下的小鸽子,更是直接落在了他的肩头,咕咕叫着,像是在附和他的话。
韩曦钰看着这生机勃勃的一幕,又看了看身边笑靥如花的家人,心中满是安稳。
慕卿晨从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声道:“回来了,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