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暑气渐消,秋风掠过临安镇的青石板路,卷起几片金黄的落叶,为这场历时两月的漕运肃贪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漕运码头商船往来不绝,百姓安居乐业,往日的阴霾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回春堂后院的小屋内
沈母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面色红润,正借着晨光缝补衣物,全然不见往日病弱的模样,经过这段时日的悉心调养,她的身体已彻底痊愈。
“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明日我们就要随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一同启程回京了。”
沈之砚提着一个简陋的木箱走进屋,箱内整齐叠放着他和母亲的衣物,还有几捆视若珍宝的书籍。
他身着一身半旧的青衫,却身姿挺拔,眉眼间褪去了往日的窘迫,多了几分对未来的笃定。
沈母放下针线,拉过儿子的手,眼中满是感慨:“都收拾好了。若非殿下和娘娘的恩情,娘这条老命早就没了,你也断无机会赴京赶考。此去京城,你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报答这份知遇之恩。”
“娘,您放心,儿子都记在心里。”
沈之砚重重点头,目光坚定
“此次同行,殿下和娘娘特意安排了马车,还派了侍女照料您的起居,我们定能安稳抵达京城。”
次日清晨,驿站外车马齐备。
慕卿晨与韩曦钰的主船旁,额外安排了一艘宽敞平稳的客船,专门供沈之砚母子乘坐,船上被褥、药材、饮食一应俱全,皆是韩曦钰亲自吩咐下人准备的。
韩曦钰身着月白绣菊纹长裙,外罩一件浅咖色披风,正站在码头边,笑着看向走来的沈之砚母子。
“沈先生,沈老夫人,一路舟车劳顿,船上都已备好安神的汤药,若有任何不适,随时吩咐下人便是。”
韩曦钰语气温和,丝毫没有太子妃的架子。
沈母连忙拉着沈之砚躬身行礼,感激道:“多谢太子妃娘娘体恤,老身母子何德何能,竟劳烦娘娘如此费心。”
“老夫人言重了。”
慕卿晨走上前,语气沉稳,“沈先生有大才,此次赴京备考,前途不可限量。带上老夫人同行,也好相互照应,免去后顾之忧,专心备考。”
沈之砚心中暖流涌动,再次躬身致谢:“殿下与娘娘的大恩,学生无以为报,唯有日后金榜题名,尽心辅佐殿下,报效朝廷,方能不负信任。”
登船启程时,临安镇的百姓们自发来到码头送行,挥舞着手中的鲜花,高声呼喊着“太子殿下万岁”“太子妃娘娘千岁”,还有不少商户提着自家的特产赶来,硬是要往船上塞
沈之砚看着这一幕,心中对慕卿晨与韩曦钰的敬佩又深了几分——唯有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人,才能赢得如此深厚的民心。
船行江上,秋风送爽,两岸风光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