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首领抱怨北狄王赏赐不公,自己部落出了力却没得到好处;
有的则指责相邻部落见死不救,保存实力;
更有几个实力较弱的小部落首领,当场提出要撤军回国:
“大王,我们跟着北狄打仗,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送命!如今损兵折将,再打下去也是白白牺牲,我们不奉陪了!”
北狄王坐在虎皮座椅上,脸色铁青得能滴出水来。
他原本以为,擒获韩曦钰是天大的转机,足以一举攻破黑风口,没想到不仅大败而归,还引来了部落间的内讧。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一刀劈在桌角,厚重的实木桌角轰然断裂,木屑飞溅:“都给本王住口!”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首领们被他眼中的狠戾吓得一哆嗦,纷纷收起弯刀,却依旧个个面带怨色,低着头窃窃私语,显然不服气。
拓跋烈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深知此刻不能硬压,只能上前一步,低声劝道:“父王,此刻不宜动怒。部落离心,军心涣散,当务之急是安抚各部落,稳定军心。若是逼迫过甚,他们一旦集体反水,我们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北狄王深吸一口气,胸口的怒火如同岩浆般翻滚,却只能强压下去。
他知道拓跋烈说得有理,这些部落本就是靠财物诱惑才联合起来,根本没有凝聚力。
“传本王命令!”他咬着牙下令,“各部落阵亡将士,抚恤金加倍发放;受伤将士由军中郎中统一诊治,药材优先供应;明日起,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再议攻打大启之事!谁再敢私自议论撤军,休怪本王刀下无情!”
命令下达后,部落首领们虽依旧不满,却也不敢再公然反抗,只能悻悻离去。
大帐内只剩下北狄王和拓跋烈,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父王,”拓跋烈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道,“韩曦钰被擒,或许是我们的转机。她是大启火器的核心,也是慕卿晨的软肋,不如用她来要挟大启割让土地,或者逼她交出火器秘方?”
北狄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本王自有打算。那女人骨头硬得很,普通刑罚恐怕无用,先把她关在天牢最深处,加派十倍兵力看管,断水断粮,磨磨她的性子。等本王整顿好内部,亲自审她!我就不信,她能硬得过本王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