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恶犬,就别指望能养出感情。
能养出感情、顺利驯服的,那是哈巴狗。
……
静默数分钟后,娄晓娥鞠了一躬转身离去,李进阳一言不发,起身送她。
不料,两人刚踏出门,
就同时惊了一跳。
只见窗边的柴堆旁蹲着一个人,
正贴着耳朵**,也不知听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
“有鬼!”
娄晓娥冷不防看见人影,吓得失声惊叫,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谁?给我滚出来!”
李进阳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太大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四合院里竟有人敢**他的墙角。
要不是刚才沉默了几分钟、娄晓娥突然告辞,恐怕至今还发现不了。
柴堆旁那人显然也没料到会被当场抓个正着,一时急得六神无主,
心跳如擂鼓,浑身僵硬,脸色惨白,
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是谁?还不滚出来!”
“再不出来我毙了你!”
见对方仍不动弹,李进阳怒火中烧,随即掏出了枪。
自穿越以来,他枪不离身,睡觉都枕在头下,枪法更是已至大师境界,离宗师仅一步之遥。
“别、别**……”
“我腿麻了,动不了……别杀我!”
秦淮如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恐惧。
她原本是想回来再向李进阳道个歉,让往事彻底翻篇。
要求不高,只说一两句话就好,
想着日子久了,总能攀上李进阳这棵大树。
若是李进阳在这夜深人静时动了歪念,那可就占着大便宜了。
她早已知晓傻柱不能人道的事。
心里自然打起了主意。
谁知刚到这儿,就看见娄晓娥穿着睡衣走进屋去。
她一时没忍住,就……
这时候,院里的其他住户也纷纷出来了。
尤其是把李进阳看得比亲爹还重的刘海忠,连上衣都没穿,光着膀子提着家什就冲了出来。
他还以为李进阳家进了贼,急着表现一番。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小跑着出来。
“院里进贼了?”
“老少爷们快起来,抓贼!”
“别睡了,快快快!抄家伙!”
“等等我,我裤子呢?”
六十年代民风彪悍,别说是个小贼,就算是敌特分子,也有不少是被老百姓亲手逮住的。
抓了敌对分子,单位会表扬,街道还给发白面,好处不少。
一时间,动静越来越大。
没过几分钟,易忠海、阎阜贵、傻柱都到了。
连贾张氏也带着棒梗出来看热闹。
几十号人围在李进阳家门口,盯着他家窗户下蹲着的秦淮如。
全都愣住了。
“秦淮如?”
“秦淮如是贼?”
“偷什么了?偷人了吗?”
“不是贼,好像是秦淮如。”
李进阳沉着脸不说话,眼中的寒意让秦淮如头皮发麻。
易忠海站出来,皱着眉问:“秦淮如,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儿做什么?”
做什么?听墙根呗。
院里以前有刚结婚的小两口时,那些坏小子也没少干这事……
可秦淮如趴的是李进阳家的墙根,这事可就太炸裂了。
“一、一大爷,我……对不起……”
秦淮如腿脚慢慢恢复了知觉,一步步挪到了院子中间。
不过大家显然都不知该说什么,一个个脸红得快要滴血。
刚游街回来,就因为这事被当场逮住,实在太丢脸了。
哪怕是高段位的秦大师,这会儿也有点招架不住。
“不是,秦姐,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说!”
“你趴李进阳家的墙根做什么?”
“你快告诉我,快说!”
反应最激烈的是傻柱。
答应回来就结婚的秦姐,几乎是他最近唯一的精神支柱。
不然他简直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今天秦淮如好不容易回来,他高兴得一整天合不拢嘴,忙前忙后帮贾家收拾。
就等着秦淮如休息好了,明天去领证当新郎。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秦姐大半夜不睡觉,竟然跑来趴人家墙根,还是李进阳家的。
差点让他精神崩溃。
“傻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算愿意,李进阳也不愿意。”
“我就是过来看到娄……”
秦淮如心急之下说错了话。
虽然李进阳和娄晓娥之间没什么,但人言可畏。
要是传出去说李进阳作风有问题,那他这辈子副科就做到头了。
他可没有李副厂长那么厉害的岳父。
啪!
李进阳直接上前,一巴掌甩过去。
秦淮如被打得趴在地上。
清脆的耳光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进阳在院里从没这么凶狠过,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现在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全院人立刻安静下来。
他们想起了被李进阳支配的恐惧。
“哎,别打人,有事好好说……”
傻柱爱得深沉,顾不上计较秦淮如为什么扒墙根,只想先护住她。
幸好被易忠拉住了。
“你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要是秦淮如说这个时间点到李进阳家只是串门,你信吗?”
傻柱停下脚步,半信半疑。
“哎哟,李进阳,别动手,肯定是误会!”
白天还赌气不说话的贾张氏,这时候倒赶紧冲出来护住儿媳妇。
李进阳没理贾张氏,眼睛盯着秦淮如,
脸色阴沉地说:
“秦淮如,我要是没猜错,你是想来我这儿制造点什么误会吧?”
“你想毁了我?”
“不知好歹的东西,狗改不了吃屎。”
“没把你怎么样,是给你留面子。”
“上次在审讯室,你低声下气求我,我都没碰你,现在倒偷偷摸摸找上门,还要不要脸?”
“记住,还是那句话,我嫌你脏,没兴趣穿别人穿过的破鞋。”
“你干的那些烂事儿,保卫科全都查清了。我发善心,没打算把你往死里整。”
“以后离我家至少二十米,敢靠近一次,我打你一次!”
李进阳蹲下身,凑近秦淮如耳边,轻声说:
“直到,**为止。”
“记住了吗?”
秦淮如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