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攥住李进阳的衣领,挥起拳头,满脸凶狠地瞪着他。
旁边的易忠海瞧见这一幕,不知是惊得没反应过来,还是有意放任傻柱动手。
或许是想吓唬李进阳,逼他低头服软。
可李进阳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人,怎么可能退缩?
傻柱还没来得及挥拳,话就卡在喉咙里,整个人愣住,低头怔怔看向自己胸前。
枪!
李进阳不知何时已经抬起枪口,稳稳指向他。
傻柱再莽撞,也清楚只要李进阳手指一动,自己这条命就没了,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
他更不敢赌李进阳到底敢不敢**。
李进阳连一大爷都敢当面痛骂,显然性情大变,再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人。
“傻柱,你这名字真没叫错,敢在保卫科动手,到底是有多没脑子?”
李进阳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脸,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不知道保卫科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这儿**,我就算真把你毙了,不仅没人怪我,说不定还能记个功,明白吗?”
“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
“别整天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了还蒙在鼓里。”
他这话其实是吓唬傻柱不懂规矩。保卫科的枪不是随便能开的,有明文规定,除非出了大事。
只不过普通工人并不清楚这些。
李进阳是故意亮枪的。不先把四合院这位“战神”镇住,等下了班挨揍怎么办?
他自己的系统到现在还没动静,明明已经抓了许大茂和秦淮如,却迟迟没有奖励,估计得等正式处罚下来才行。
眼下他身子还弱,战斗力几乎为零,只能先靠威慑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可不想再挨一次打。
这时,易忠海也回过神来,忙劝道:“进阳,误会,都是误会!傻柱没有动手的意思,你快把枪收起来,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算了,你不愿帮忙就不帮吧,我们先走了。”
眼看事情闹到这地步,易忠海只好拉着傻柱匆匆离开,脸色沉得像抹了层锅灰。
李进阳的反应已经表明了一切,眼下只能回去另寻对策。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过去那个沉默寡言的李进阳,性格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同?
难道是被贾张氏逼急了?
想到这里,易忠海不由得叹了口气——昨天实在不该那样偏袒贾张氏,硬生生逼出了一头狼崽子。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一大爷,李进阳太不是东西了,连一声‘一大爷’都不肯叫,真不是玩意儿。您别生气,以后我肯定收拾他。”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得赶紧把秦姐救出来才行。看李进阳刚才那态度,肯定不会善待秦姐,她在里面说不定要受委屈。”
“再说她家里还有孩子,关久了见不到妈,棒梗肯定要哭的,想想都让人心疼。”
路上,何雨柱急得抓耳挠腮,说个不停——他确实被秦淮如牢牢拴住了心思。
别说对秦淮如百般示好,就连对她的孩子棒梗也喜欢得不行,甚至默许那孩子来自家屋里偷东西。
易忠海心力交瘁,无奈地瞥了傻柱一眼。
这小子难道就没怀疑过,秦淮如和许大茂之间或许真有什么?
当然,这话他绝不会说破。秦淮如能拴住傻柱,对他而言只有好处,甚至是他默许的局面。
否则,凭他八级工的身份,真要帮忙张罗,傻柱也不至于三十岁了还娶不上媳妇。
“走吧,我们都去请个假,回去和大伙儿商量。实在不行,晚上开个全院大会,请二大爷、三大爷和院里人一起‘劝劝’李进阳——他总不至于谁的话都不听吧?”
“放心,我肯定把秦淮如**安安地带回来。”
易忠海说着,决定发动群众的力量。
……
审讯室里,许大茂已被绑在工字架上。
整个人被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捆在工字架上,拼命扭动挣扎,但那架子钉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才过二十分钟,豆大的汗珠就从他瘦长的脸上不停滚落,头发全湿透了。
许大茂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浑身的骨头像要断裂一般。
特别是脊柱,简直像被硬生生掰弯了!
好几次他想开口求饶,结束这场折磨,可一想到“认罪”的下场,又死死咬紧了牙关。
不是他骨头有多硬,而是他清楚,一旦认罪会面对什么——
坐牢都算轻的,严重的话可能就得挨枪子儿。
必须撑住!
只要撑下去,楼半城一定会来救他。
等“**大白”之后,乱搞男女关系的污名就能洗清,他还能继续风风光光当他的放映员。
要是认了罪,一切就全完了。
许大茂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为了发泄疼痛,像疯了一样咒骂李进阳。
“小畜生,你爹妈都是横死的,全是被你克的!你也该跟着去死!”
“你等着,等爷爷出去了,一定弄死你,让你也尝尝绑在这上面的滋味!”
“!真**舒服,太痛快了,比泡澡堂子还爽。”
李进阳听着他骂,也不回嘴,笑眯眯地看着他。
手里还嗑着许大茂买的瓜子,越嗑越香,粒大饱满,比几十年后超市里卖的好吃多了。
等二两瓜子全嗑完,许大茂也折腾得没了力气,像死猪一样挂在架子上,连闭嘴的劲儿都没了,脑袋耷拉着,口水直往下淌。
旁边的小虎和柱子都看傻了。
他俩看李进阳的眼神里,都带着恐惧——这就是文化人整人的法子吗?
太吓人了!
跟这一比,保卫科以前的杀威棒,简直太温柔。
“进阳,这不会出人命吧?别真把人弄死了!”小虎担心地说。
保卫科整人也得有个限度,人带到这儿来,要是稀里糊涂死了可不行。
柱子也点了点他的大脑袋,怕李进阳疯过了头,真搞出什么事来。
“别担心,大茂身子骨结实,没那么容易垮。这才不到一个钟头,刚开头呢,你们瞧好。”
李进阳一把攥住许大茂的头发,将他的头拎起来。许大茂果然又提起些精神,断断续续骂出声:
“小兔崽子……你等着,我非弄死你不可……”
“大茂,看来你还没想通透。不急,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交待你的事。”李进阳点点头,语气温和:
“不过你得有点时间概念。这整人的法子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听说是老大哥那儿发明的。书上说,人在上头最多待十二个钟头,超了时辰,脊梁骨就彻底变形,变成驼子。”
“大茂你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再成了驼背,往后日子可就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