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后怒目而视,厉声喝斥:\"我儿虽被废了帝位,但仍是 ** 长子,当今陛下亲封的弘农王!本宫是他的母亲,更是 ** 皇后!你敢如此大逆不道,不怕诛九族吗?\"
\"哈哈哈!\"
李蒙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讥讽道:\"弘农王?皇后?呸!太师掌权后,整个大汉都是西凉军的天下!区区废帝废后算什么?就是刘协那小子,太师想废也是一句话的事!谁敢说个不字,就叫他 ** !\"
他索性撕破脸皮,阴狠道:\"实话告诉你,离京前太师就密令我在路上结果了你们!能在死前快活一把,你该好好谢我才对!\"
\"母后,我、我不想死……\"
刘辩吓得直哭,小手拼命拽着何后的衣袖。唐姬面如死灰,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何后怔怔站在原地,泪水无声滑落,最终瘫坐在地,凄然喃喃:\"老天为何这般待我们母子……\"
恍惚间,她想起伍奎当年的承诺,那张坚毅俊朗的面容曾让她无比心安。可如今,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烈酒壮胆,李蒙见何后全无反抗之意,欲念更盛,咂着嘴又逼上前去,满脑子都是龌龊念头。
\"嘿嘿,老子一个月没沾荤腥,没想到出来打猎竟撞上这好事,真是天公作美啊!\"
山谷中骤然爆出一阵狂笑,百名粗布 ** 的汉子鱼贯而入。他们背着硬弓,手持长矛,为首青年身高近八尺,虽面容稚嫩却筋肉虬结——正是伍奎密遣救援何后的伍尚志。自洛阳悄然尾随李蒙部众以来,这支精兵始终寻不得良机。谁知西凉军竟自投罗网,选在这荒谷扎营。伍尚志急令收拢部众,风驰电掣般杀到谷中。
\"劫道的?\"李蒙松开何后,阴鸷的目光扫过这群不速之客。他强压惊怒抱拳道:\"军饷层层盘剥所剩无几,好汉若求财,怕是找错人了。\"
伍尚志将长矛往地上一杵,狞笑道:\"爷爷既要钱又要命!识相的自尽还能留个全尸!\"那副做派,倒比真山贼还要猖狂三分。
\"尔等可知这是董太师的西凉精锐?\"李蒙突然厉喝,\"太师震怒之时,铁骑碾过熊耳山...\"
\"蠢货!\"伍尚志打断道,\"这千山万壑藏百八十人,莫非你们的战马能飞天遁地?\"
寒光乍现!李蒙突施冷箭,长剑直取咽喉。却见伍尚志手腕一抖,精铁长枪如蛟龙摆尾,\"铛\"地击飞兵刃。不待李蒙变招,枪尖已毒蛇般噬向喉头。
\"嗤——\"
枪刃贯喉的瞬间,山风裹着血腥味灌入李蒙破碎的胸膛。
**
寒意刺骨,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李蒙的眼皮沉重如山,最终无声地阖上,再未睁开。
\"杀!片甲不留!\"
伍尚志的枪锋划破晨雾,西凉军阵如麦秸般倒伏。主帅毙命,敌军顷刻溃散,北军的铁骑席卷而过,雪地上只余遍地猩红。
染血的长枪斜指地面,伍尚志单膝及地:\"末将伍奎将军麾下校尉伍尚志,救驾来迟,请弘农王、太后娘娘、唐姬娘娘治罪!\"
何后的指尖仍在颤抖,却已挺直脊背:\"将军力挽狂澜,何罪之有?\"她的目光掠过呆立如木偶的刘辩,转向北方:\"幽州......\"
\"刘虞大人已备好接应。\"伍尚志抱拳时,枪尖血珠坠入雪中。
熊耳山的苍茫林海里,一队人马悄然北行。残雪压折枯枝的脆响,掩住了远去的马蹄声。
——
**晨光中的析县城门吞吐着烟火气,叫卖声与樵夫的柴担挤作一团。这座丹水北岸的古老要塞,自楚汉相争时便是兵家咽喉,此刻却连城墙上的霜都未被踏碎。袁术绝不会想到,武关的寒风正送来铁甲铿锵——八百新兵把守的城门,即将迎来最锐利的矛锋。
城门的卫兵正仔细盘查进出城的人群。尽管南阳远离讨董前线,但例行检查仍不可少。整个城门区域挤满了百姓,人声鼎沸。
突然,远处传来雷鸣般的轰响,漫天尘土席卷而来,遮天蔽日。地面开始微微震动,紧接着地平线上涌现出密密麻麻的黑点,宛如蚁群。
\"怎么回事?哪来的蚂蚁?\"城墙上打盹的士兵被惊醒,纷纷起身张望。
当黑点逼近析县时,人们终于看清那并非蚁群,而是八千铁骑奔腾而来。战马扬起的尘土形成壮观的尘幕,马蹄声震耳欲聋。
\"骑兵!是敌军骑兵!\"眼尖的士兵失声大喊。
\"快关城门!\"
城头顿时乱作一团,士卒们惊慌失措。
这支西凉铁骑避开主路,突然出现在析县郊外,距离城门仅五百步之遥。城上守军惊恐万状,城下的卫兵和百姓也瞬间陷入混乱。
\"天啊!西凉骑兵怎么会出现在南阳?\"两个守门士兵惊呼着转身就逃,完全忘了职责,只顾自己性命。
\"西凉兵杀来了!\"
\"快进城!逃命啊!\"
等候入城的百姓纷纷尖叫着涌向城门,你推我挤。在百姓心中,西凉军代表着残暴与杀戮。城门本就狭窄,人群蜂拥而至造成严重堵塞,导致城门无法关闭。
\"关上城门!立刻关上!\"城门校尉急得直跳脚,却束手无策。
看到守城士兵要关闭城门,流民们彻底慌了神,以为官兵要抛弃他们任西凉军屠戮,顿时发了狂般往城门里挤。几个凶狠的兵丁挥刀砍翻冲在前头的百姓,城门洞瞬间乱作一锅粥。百姓素来不敢与官府对抗,只因势单力薄还想活命。但凡有口饭吃,这些草民最能忍气吞声。可若是连活路都不给,这些温顺的羔羊立刻就会化作择人而噬的猛兽。
\"狗官!老子跟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