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长孙昕和杨玉仙相熟的狐朋狗友见到他们顶着大红脸走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长孙昕、杨玉仙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这大脸红的~啧啧!”
“哎,依我看,他们的大脸这是让人给打红了!”
“哈哈哈哈~”
身穿华丽衣服,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们纷纷哄笑了起来,其他人也是难掩幸灾乐祸的喜色。
长孙昕和杨玉仙狠狠地瞪着起哄的纨绔公子,大脸一疼,忍不住龇牙咧嘴了起来,惹得众人笑的更加开心了。
杨玉仙目光怨恨的瞥了顾白一眼,羞臊的低下了脑袋,连忙往后厅走去。
“顾白!”
长孙昕心中咆哮,恨的磨了磨牙,他没敢去怨毒的瞪顾白,绕过哄笑的众人连忙去了寝室。
寝室外,侍女们见长孙昕的大脸又红又肿的连忙找来了冰窖的冰块和其他药物,为他耐心的擦拭着。
顾白坐在前厅目视着长孙昕和杨玉仙的离去,直觉告诉他,他们十有八九要搞事了。
真要搞事,那就不要怪他砸场子了。
他可不会因为曼妙的王皇后就对长孙昕万般忍耐。
王仁皎的寿宴是王皇后非要邀请他来的,但她的妹夫长孙昕都不知道他是被她邀请来的,还敢嚣张的称他为一个破养马的。
说实话,顾白此刻其实对王皇后和王守一是有些不满的。
既然邀请他过来参加寿宴,为什么不安顿好他?
他作为一个客人,王皇后亲自邀请参加王仁皎寿宴的客人,若是她能告知王家的亲友,长孙昕还敢叫嚣吗?
明知道他身上有武惠妃的标签,王家的一些人因为武惠妃和王皇后争宠而不爽武家,为什么不与自家亲人提前说明一下他为何而来呢。
王菱都能想到让娇小侍女去内闲厩提醒他参加寿宴,她自己也亲自去了内闲厩寻他……但就是想不到让一个侍女引着他来祁国公府吗?
还是说他不配得如此礼遇……
他可从未有来过祁国公府,更没有相熟的人来参加祁国公的寿宴,若无人接引,必然被冷落。
早在来参加寿宴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顾白觉得是他有点偏激,有些想多了,但他又不得不去多想。
万一王皇后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他感受到武家标贴的不便,接着展示王家的势力,从而以势邀人呢。
哪怕是王皇后是一个傻女人,但顾白依旧不会小觑她的惊奇智慧和机灵一动。
“还是我的实力不够啊。”
顾白眼神一凛,内心轻叹。
他就不相信王毛仲过来参加王仁皎的寿宴,也有人敢叫嚣他是一个养马的。
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地位不够高。
哪怕有武惠妃作为他的后台,可恨武惠妃,看不起武家的人大有人在。
武惠妃她又不在现场,自然给不了他助力。
至于秋后算账……有仇顾白当面就报了,他可等不了一个月、十年!
顾白正想着,红着大脸的长孙昕牵着一匹马走了出来。
长孙昕看着顾白,嗤笑道:“我听闻龙武中将顾白的养马手艺极佳,比之王毛仲将军亦是丝毫不差。”
“不如在寿宴开始前,让我等开开眼如何?”
在场众人瞬间无声,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顾白和大脸红肿的长孙昕。
任谁都看得出来,长孙昕这是要当众折辱顾白“养马”的不堪啊。
估计他脸红就是因为顾白来着。
一旁的清阳公主见此,脸色瞬间一变,娇媚的眉间尽是冷色,从女夫人群中走了出来,瞪着长孙昕厉声呵斥道:
“长孙昕,牵着你的破马滚下去!”
长孙昕被清阳公主骂的脸色一白,强忍怒意,嗤笑道:
“嫂子,要牵马也该是这位龙武中将兼任内闲厩使的顾白将马牵下去啊。”
“这不是他的职责吗?”
“长孙昕!”
清阳公主脸色冰冷无比,当着她的面折辱她的义夫,她的男人,真当她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不成?
她在王府之中还没有威严尽失呢!
“来人,将马杀了,抬下去!”
清阳公主厉声呵斥道,喊来了持刀的侍卫。
侍卫不敢不听清阳公主的,连忙走向了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