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意志崩溃的瘾君子……不,此刻的爱丽丝,就是一个意志薄弱的瘾君子。
看着对方如此模样,乔木旧话重提:“我不会要求你必须抗争,爱丽丝,那样太残酷了。但我可以帮你安息,毫无痛苦的安息。而且你可以放心,等我找到贾斯伯,我也会毫无偏见地,赋予他同样的安宁。”
爱丽丝又迟疑了一瞬,这一次比上一次短暂得多,真的只是短短一瞬,她就再次挣扎、哀求起来。
这副表现,让乔木非常满意。
他默然片刻,幽幽叹息:“我以为在安吉利斯港时,你已经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看来我错了。”
“那次死亡体验,并没有帮你战胜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帮助死亡击溃了你。我说的没错吧?”他如此总结。
当然,他永远不会对对方提及,为了确保对方被那次死亡体验击溃,斩掉对方头颅的那一击,他可是把一切能想到的负面体验,都加进去了……
所以,不是对死亡的恐惧击溃了对方,而是他的小伎俩,击溃了对方。
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悠闲姿态,已经彻底激怒了癫狂中的爱丽丝。
对方意识到,卑微的祈求根本无法让眼前这个男人心软半分。所以对方如同切换了个人格一般,开始疯狂地辱骂他、羞辱他、诅咒他。
这份恶意,甚至迅速蔓延向了伊莎贝拉与他的父母。
“还有一个方案,”毫不动怒的乔木继续“劝说”,“让你在濒临死亡的极限中彻底失去意识,并一直维持这种状态,直到我们找到拯救你的方法……”
说白了,就是把对方切碎,不让对方长出来。
听到这个“疯狂的”提议,爱丽丝的迟疑比刚才久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这样吗?”看着对方重新暴怒的反应,满意的乔木重重叹了口气,“那样的话,我似乎也没有立场再对你求全责备了。”
说着,他就松开了禁锢对方的手。
获得自由的爱丽丝摔坐在地上,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扯毁了他的衣物,猛地贴上去的同时,两条胳膊牢牢箍住了他的双腿。
仿佛在害怕爱人舍弃自己而去。
爱丽丝就这么全神贯注地吸取着,比上一次更加投入。
至少上一次,她还会一边吸取,一边自我痛恨地啜泣。可这一次,她唯一能发出的,就只剩下迫切的哼哼了。
她就这么忘记了自己的尊严,忘记了自己的爱人,忘记了此刻此地此事之外的一切。
当她彻底从灵魂饥渴的折磨中摆脱出来,猛然察觉到自己正意犹未尽地舔着手上糖霜的动作,整个人瞬间僵硬了。
许久,她才无比畏惧地缓缓抬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乔木并没有藏起来的、她唯一的“解药”。接着,就是乔木那张冷漠的脸,与双眼中无尽的同情与失望。
爱丽丝鼻尖一酸,压抑了多日的情绪在这一刻从心底喷涌而出。
她扑倒在地,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