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彻底认命了,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把脑袋埋回她膝头,手臂收紧了些,用一种近乎嘟囔的语气妥协道:
“好吧好吧……那我先‘垫着’吧……(意思是先欠着)”(ps:这是个伏笔。)
这次,蝴蝶忍是彻底被他这耍赖又带着点幼稚的应对方式逗得笑出了声,不再是那种带着算计或调侃的笑,而是真正开怀的、轻松的笑声。
她伸出手,揉了揉他戴着面具的脑袋,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真是……败给你了。”
蝴蝶忍看着他耍赖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狡黠,慢悠悠地补充道:
“不过,拖欠可是要收利息的哦。”
他懵了,抬起头,面具孔洞后的眼睛眨了眨:“……利息?”
“嗯!”她俯身靠近,声音带着蛊惑。
“就……亲密接触的次数吧?比如,每拖欠一天,就多加一次……亲吻之类的?”
他瞬间慌了神,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从她膝头弹起来,连连摆手,伪装的声音都变了调:
“唉唉唉?!别别别!忍老板!这、这利息也太高了!天天亲……这、这谁受得了啊!我、我现在就哭!我现在就努力哭出来!”
看着他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样子,蝴蝶忍终于忍不住被逗笑。
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那张碍事的面具,语气带着更深一层的试探和期待:
“那……摘了面具呢?摘了面具,也是想现在就‘还清’吗?”
他插科打诨的动作顿住了。
沉默了片刻,他抬起手,缓缓解开了脑后的绳结,将那张滑稽的笑脸面具取了下来。
面具之下,不再是伪装出的慌张或无奈,而是他真实的容颜——带着清晰而温柔的笑意,眉眼舒展,唇角微扬。
那张本就好看得足以让人心跳失衡的脸,在毫无遮掩地展现出如此真切而柔软的笑意时,更是仿佛能点燃空气。
让蝴蝶忍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他凝视着她染上绯红的脸颊,目光深邃而专注,轻声说道:
“让它……欠到我永远还不完吧。忍老板……”
话音未落,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
不再是浅尝辄止,不再是带着妥协或试探,而是绵长、深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眷恋与交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结束这个吻。
他没有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缓缓蹲下身,再次环抱住她的腰,然后将头枕在她并拢的双膝之间,像个找到了归处的旅人,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要就此沉沉睡去。
蝴蝶忍感受着腿上传来的重量和他平稳的呼吸,心尖软得一塌糊涂。
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幸福与温柔,笑着纠正道:
“是老板娘。”
“你是我先生。”
他依旧闭着眼,枕在她膝上,嘴角却勾起一个慵懒而温柔的弧度,声音带着些许含糊地缓缓回应:
“女子……也可以用‘先生’形容的,忍老板。”
他还在执着于那个称呼,带着点文人式的狡辩。
蝴蝶忍的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甜蜜和坚定:
“可我说的是‘我先生’,不是只有‘先生’二字哦。”
她刻意加重了“我”字,宣告着独一无二的归属。
他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没有再反驳,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愉悦的轻笑,不再回话,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与宁静。
然而,这份静谧下一秒便被猝不及防地打破!
办公室的门被“哗啦”一声毫无预兆地拉开,神崎葵抱着一叠文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嘴里还习惯性地汇报着:
“忍大人,这是后勤部刚送来的物资清单需要您……”
她的声音和脚步,在看清室内情景的瞬间,戛然而止。
文件“啪嗒”一声散落在地。
神崎葵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手指颤抖地指着室内——
她看到了什么?
那个平日里威严与温柔并存的忍大人,正端坐在椅上,脸上带着未曾褪去的温柔红晕。
而那个身份神秘、总是戴着面具的“波波塔塔维奇”医生,此刻竟然摘下了面具(那张脸……!)
毫无形象地、亲密至极地……枕在忍大人的腿上,还被忍大人抚摸着头发?!
这、这这这……!!!
神崎葵的大脑仿佛过载的机器,瞬间停止了运转,只剩下一片空白和巨大的、足以将她淹没的震惊。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依旧闭着眼,但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被打扰了清静。
蝴蝶忍在最初的错愕后,迅速恢复了镇定,只是脸颊上的红晕一时难以消退。
她看向呆若木鸡的神崎葵,脸上重新挂上了那无可挑剔的、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微妙意味的温柔笑容:
“小葵?”
“进来前,要先敲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