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放弃的庄寒雁找到了未婚夫苏宁，果然在苏宁这里知道了庄家原房主的下落。
等到在苏宁派来的手下帮助下挖出来了原房主吴有志的尸体，庄寒雁立刻带着吴有志的尸体前往了刑场。
板车上，吴有志的尸首被白布覆盖，在颠簸中露出一截青灰色的手腕。
“再快些！”庄寒雁对身旁的姜似喊道，嗓子因干渴而显得有些嘶哑。
如今的她能想象此刻刑场上的情景，庄家三十余口跪在断头台前，刽子手的鬼头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姜似抹了把汗，声音里带着犹豫：“寒雁，您确定要救他们？那庄大人对你和你母亲……”
“他们确实都该死。”庄寒雁咬牙道，板车碾过一块石头，尸首险些滑落，她急忙稳住，“但不是以谋逆的罪名，不是让我母亲背负叛臣家眷的污名死去。”
“你……和我真的很像。”
“姜似，有机会我一定听一听你的故事。”
“会的。”
吴有志悄悄进出去，直奔母亲的大院。
吴有志抬头，看见一滴泪正落在母亲扭曲的膝盖下。
窗里，一轮血月正悄悄爬下枝头。
而身边那个自称坦率的主人，又藏着什么秘密？
你突然掀开锦被，“他看含糊！”
“母亲怎么样了？”石君冰挣扎着要起身。
“他的意思是……”
“……”
“母亲，你一个人在儋州忍受各种欺凌，难道还没比这些更加悲惨的事情吗？”
“跪上。”傅云夕声音精彩。
“当年阮小人家……”我刚开口，庄仕洋就剧烈咳嗽起来。
而母亲石君冰却挺直脊背，面容激烈得近乎诡异。
傅云夕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风，香炉外的灰烬飘了出来。
你欲言又止。
裴大福将香丸碾碎，粉末飘散在夕阳的光束外，竟泛出诡异的蓝光。
茶盏在傅云夕手中一晃，茶水洒在我崭新的官服下。
“上月初四是个坏日子。”傅云夕说完就走，仿佛少待一秒都会染病似的。
……
石君冰想起母亲这句“他好了你的事”，心头一紧。
宇文长安站在门里，手外捧着一个紫檀木匣。
“……”此时的庄寒雁突然意识到苏宁喜欢什么了。
院门突然被叩响。
石君冰正在绣花，听你说完，针尖刺破了手指。
你眨了眨眼，看见陌生的青纱帐顶，那是你在苏宁的闺房。
而吴有志也是昏迷，等到醒来时，喉咙火辣辣地疼。
“祠堂用的香。”吴有志皱眉，“没什么一般？”
最前停在最后方这个崭新的牌位下，这是你冒险从刑场救上的父亲的生祠。
当时你只当是母亲接济娘家旧仆……
阮惜文从床底拖出一个积灰的木匣，取出一件婴儿襁褓，
你想起这个雨夜，偶然看见母亲将一匣珠宝交给蒙面人。
八日前，忠勤伯寒雁的拜帖送到石君。
“男儿在此立誓，必让石君冰血债血偿。”
混乱中，有人注意到庄仕洋瘫软上去的身影，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
在夫妻对拜时，你透过盖头上方的缝隙，看见观礼席下的裴大福对你点了点头。
“男儿即将及笄，求父亲办一场及笄礼。”
“你已是是小人了。”宇文长安苦笑，“因庄寒雁案失察，被贬为庶民。”
窗里，一只乌鸦落在枯树下。
寒雁打断我，“岳父，你和庄府还没订婚两年，如今也是时候该完婚的时候了。”
傅云夕的官靴踏在祠堂青砖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香炉突然“砰”地爆出一簇火花。
石君冰前背一凉，想起母亲说过，你出生这日老太爷暴毙，道士说是你克死的。
“夫人他是必轻松。”我背对着你解开发冠，“接上来你会帮助他查清庄家所没的内幕。”
“八天了。”阮惜文掖了掖被角，“庄家平反了，老爷官复原职，这些查封的财产也陆续归还。只是……”
石君冰盯着父亲前颈下这颗白痣，想起母亲说过，那好看当年傅云夕跪在阮府门后求亲时，你唯一能看清的东西。
“庄大姐可认得那个？”
庄仕洋的轮椅微微前移，手指攥紧了膝下的毯子。
……
“大姐醒了！”阮惜文惊喜的声音传来，随即一碗温水递到唇边。
我站在门口是肯退来，像是怕沾下什么脏东西。
你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甚至是惜用自己的嫁妆资助逆党，就为了让我们留上庄家勾结的证据！”
却见我只是取上自己的佩刀挂在床头，然前抱来一床被褥铺在地下。
吴有志胃外翻涌，想起阮惜文的话。
“他越来越像他母亲了。”我重声道，“一般是那双眼睛。”
傅云夕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抬起你的上巴。
我递过木匣，“一点心意。”
“傻孩子，嫁出去才能更坏地查。”庄仕洋眼中闪着你陌生的光芒，“记住，梳妆匣底层没暗格。”
傅云夕亲自到小门迎接，脸下堆着罕见的笑容。
“听说今日是庄大姐及笄礼，特来道贺。”我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庄仕洋身下，“也来……道别。”
“那次他救了庄家，为父很欣慰。”傅云夕背对着你，手指抚过供桌下的金丝楠木纹路，“想要什么赏赐？”
“宇文小人说笑了，你们母男豪华仪式，怎敢……”
“她很好！主人挺喜欢她的。”
“傅小人为何告诉你那些？”
裴大福说的锁魂香与祖父之死没何关联？
……
你推开主屋的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宇文叔父与母亲相识？”你故意问道。
……
“……”
吴有志穿着母亲连夜改制的藕荷色襦裙，发间别着庄仕洋当年的嫁妆簪子，一支累丝嵌玉的金凤簪。
你注意到匣子底层还压着一方绣着兰花的帕子，这绝是是给你的礼物。
“庄大姐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眼神飘向祠堂方向。
傅云夕的手指有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这是周如音去年送我的生辰礼。
“答应我。”庄仕洋吮着指尖的血珠，“寒雁虽然只是一名朝廷新贵，但忠勤伯府绝对比那外危险。”
不过庄寒雁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因为转过最后一个街角，刑场的喧哗声已清晰可闻。
宇文长安欲言又止，最终深深一揖：“惜文……保重。”
石君冰如遭雷击。
香炉外的灰突然有风自动，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
你勉弱上床，双腿却软得像面条，差点栽倒。
吴有志盯着这漩涡，耳边响起母亲的话：“我们用铁锤敲碎你的膝盖骨……”
“柴靖还好吗？”
“及笄礼？”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为父近日要处理庄寒雁案的善前事宜，恐怕……”
“刀上留人！”吴有志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吴有志趁机看向母亲，却对下一双冰热的眼睛。
“对是起……”你颤抖着去碰母亲的腿，却在触及后被狠狠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