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是零四九九九!就差一点!一点啊!”有人捶胸顿足,几乎晕厥。
“俺的是零五零一二,俺的娘啊!”一个汉子看着手里的票,眼神发直,喃喃自语,随即被周围的人群羡慕地推搡着。
喧嚣声中,王老五正蹲在人群外围的角落,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心里盘算着下一季的菜种钱还没着落。
他压根没觉得自己跟那天大的运气能沾上边。
旁边一个相识的脚夫挤过来,用力推他:
“老王!老王!你前天是不是去摁了手印?快看看你票上是啥号?是不是零五零一三?!”
王老五被推得一趔趄,没好气地嘟囔:“瞎嚷嚷啥,那好事能轮到我?”
话虽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去。
那张被他小心翼翼叠成小方块、揣在最里层口袋的彩票,似乎有点烫手。
他哆嗦着,展开那皱巴巴的纸片。他不识字,但认得数字。那天摁完手印,他对着那编号念叨了无数遍,早已刻在心里。
“零……五……零……一……三……”
他一个一个数过去,眼睛越瞪越大,呼吸骤然停止。血猛地涌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周遭所有的喧哗瞬间远去、失真。
他张着嘴,手里的旱烟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是……是……是俺……是俺的号……”他声音发颤,细若游丝,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啥?!真是你?!”那脚夫猛地嚎了一嗓子,声音劈裂,“王老五中了!头奖是王老五中了!”
这一声如同在滚油里泼进冷水,瞬间炸开!无数道目光唰地一下,齐刷刷地钉在王老五身上。
惊讶、难以置信、狂喜、嫉妒,各种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人群像潮水般向他涌来。王老五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发软,被无数只手推着、扶着、簇拥着,懵懵懂懂地就往高台方向挪去。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五个数字在疯狂盘旋。
台上,委员会的先生们也注意到了下方的骚动。教育厅长快步走到台边,高声询问:“中奖者可在现场?请中奖者持正联彩票上台验票兑奖!”
王老五几乎是被人浪推搡到台下的。
巡警奋力分开人群,将他护送上台。
他双腿发软,站在那些衣冠楚楚的大人物面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粗糙的脸上满是惶惑和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老哥,莫慌。”教育厅长尽量让语气平和,“你的彩票呢?请出示正联,我们要与副联存根核对指印。”
王老五颤抖着,将那几乎被汗水浸湿的纸片递过去。伙计接过,迅速从那个标着对应号码区段的存根箱里,找出了那张副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
王山长、史密斯牧师亲自上前。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们将正副两联并拢,对着光仔细比照。
那枚略有些模糊、带着螺纹的红色指印,严丝合缝。
“指印无误!”王山长朗声宣布,并将两联彩票举起,向台下展示。
“编号无误!”史密斯牧师用带着口音的中文确认。
轰!台下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浪。
教育厅长脸上绽开笑容,用力拍了拍王老五的肩膀:“老哥,恭喜你了!你是我们山西教育兴晋彩第一位头奖得主!五千银元,是你的了!”
早有准备的银行伙计,两人一组,抬上来三个沉甸甸的大木箱。箱盖打开——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白光耀眼的银元!阳光下,那一片银光几乎闪瞎了人的眼睛。
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人群中爆发出更加疯狂的惊呼和喝彩。许多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那钱是自己的。
王老五看着那三箱银元,又看看台下无数张羡慕到扭曲的脸,巨大的冲击终于彻底淹没了他。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眶一热,两行浑浊的眼泪就那么滚了下来,腿一软,竟当场晕厥过去。
现场一阵忙乱。有人抬来椅子,有人掐他人中。
委员会的老先生们哭笑不得,连忙安排人手和车辆,准备护送这位幸运得晕过去的大奖得主和那三箱巨款,前往晋兴银行办理后续手续。
台下的林砚,静静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喧嚣震天,他却像处在风眼的中心,异常平静。
苏婉贞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低声道:“这下,全太原都要疯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林砚轻声回应,目光扫过台下那些因巨额奖金而彻底疯狂、眼神炽热的人群,“下一期,来买彩票的人会翻倍还不止。”
他看见人群外围,几个穿着体面、原先面露矜持与怀疑的商铺掌柜模样的人,此刻正使劲往前挤,焦急地向银行伙计打听下一期彩票何时开售。
信任的基石,已被那三箱实实在在的银元和那枚核验无误的红指印,牢牢夯实在了三晋大地上。
一场席卷一切的彩票风暴,才刚刚开始。
棋盘提醒:
“阵营对抗已成立,请选择参与双方人员”
“黑棋方棋主林砚,白棋方所有购买教育兴晋彩的人员共73910”
“双方参与人员选择完毕,对决开始,一决定输赢”
“天地为枰,落子无悔,棋主全输500局,气运相生。棋主免责!”
“天地为枰,落子无悔,棋主完胜73410局,气运相生。气运+73410,”
棋主的气运达到:187084+73410=2604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