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大突破!”林永年眼中寒光一闪,“在查封的王怀仁县衙密室及抄没其外宅时,起获数箱未及销毁的原始账簿及密信!其中清晰记录:”
“王村铜矿历年巨额‘黑铜’产量及走私去向(部分指向省外军阀)!”
“向太原兵工厂刘把头等人行贿的详细账目、时间、金额!”
“购买、囤积军火(包括刺杀所用之刘易斯机枪、太原造子弹)的渠道与数量!”
“豢养私兵、勾结土匪的支出及部分人员名单!”
“更有一份密函草稿,言辞隐晦,提及上峰默许及事成之后,晋南铜利共享等语,虽未署名,但笔迹与王怀仁心腹师爷吻合!此乃指向其背后更高层保护伞之铁证!”
结论与行动:“综合现有证据,王怀仁与王村铜矿武装总管刘疤瘌,乃刺杀长官、武装对抗官府之直接主谋与执行者!其背后,必有太原乃至更高层级之保护伞,提供军火、包庇走私、默许其割据一方!王怀仁本人,此刻极可能就藏匿于铜矿核心区负隅顽抗!”
“卑职已命曹司令:”
“严密监视王村铜矿一切动向,封锁其可能外逃之所有通道!”
“整军备械,随时准备强攻矿场,擒拿王怀仁、刘疤瘌等首恶!”
“将起获之核心账簿、密信副本,由最可靠之渠道,星夜加急呈送太原赵戴文先生及督军府机要处!原件由曹司令派重兵保管!”
汇报完毕,林永年肃立,等待指示。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炭火偶尔噼啪作响。
阎长官闭目片刻,再睁开时,眼中已无半分病容,只剩下冰冷的、足以冻结空气的杀意和掌控一切的威严。
“好!很好!”阎长官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永年,五日之内,能于乱局中整肃衙门、聚拢数万灾民、立起银行、更将王怀仁这逆贼及其铜矿老巢查得如此水落石出。你,没让本座失望!更对得起这长治县长之位!”
他目光如电,射向长治方向:“王怀仁,躲进老鼠洞就有用了?传令曹文轩:”
1.“太原援军一到,立刻合围王村铜矿!本座要活的王怀仁!要那些账簿上所有人的脑袋!”
2.“起获之铁证,加急件必须确保万无一失送达太原!告诉赵先生,按名单抓人!一个不漏!遇有抵抗或试图销毁证据者,格杀勿论!”
3.“长治城内,凡与王怀仁及铜矿有牵连之商户、士绅,由林大虎带武装警察,依律严查!该抓的抓,该抄的抄!乱世,需用重典!本座要这长治上下,再无王怀仁一丝余毒!”
他最后看向林永年,语气稍缓,却带着更深的期许:“永年,灾民安置、以工代赈,乃收拢民心之根基,务必稳妥,不容出错。待铜矿事了,长治百废待兴,正是你施展抱负之时!”
“卑职明白!定不负长官重托!”林永年沉声应道,眼中是同样的坚定与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