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嘴上跟阮疏禾对峙，手上打陆昀的动作没停。
陆昀想爬起来，却发现根本没力气。
以前他一拳就能把程度打退，现在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阮疏禾却喘着气问道：“是谁跟你说的？这人在胡说！”
“还敢骗我！”程度又一拳砸在陆昀的眼眶上。
那力道大得，连隔老远的温晚澄都觉得疼，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不想看就不要看了。”顾屿森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她耳朵有点发热。
温晚澄身体一僵，她都没察觉顾屿森什么时候走到身边，还低下头跟她说话。
她下意识想退一步，嘴硬道：“没有。”
“那你在抖什么？”顾屿森追问。
温晚澄强装镇定：“我只是觉得……那一拳砸得挺疼的。”
说着，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往上勾。
“你不心疼？”顾屿森问道，语气里带着点意外。
大概是没想到，温晚澄没冲过去护着陆昀，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温晚澄抬头，刚好看到他好看的侧脸，撇了撇嘴没说话。
她心里却在琢磨：自己以前眼瞎才会喜欢陆昀，但她总觉得程幼菲不是陆昀的孩子，也就是说，阮疏禾不只在程度和陆昀之间周旋，还有别的男人？
这个背后的男人是谁？
这边陆昀终于奋力掀开压在身上的程度，爬了起来。
他满脸狼狈，两个眼眶肿成熊猫眼，眼镜摔在一边，碎成了片。
他眼神模糊的盯着程度：“你胡说……菲菲就是你的女儿，医院的证明难道是假的吗？”
“她不是我的女儿！”程度的激动让陆昀神情一僵。
“怎么可能？”陆昀看向阮疏禾。
阮疏禾见事情超出掌控，赶紧喊道：“他撒谎！就因为我坚持要跟他离婚，他就人格分裂，满嘴胡话！”她又转向周围的人：“他刚刚还想拿刀捅我！麻烦你们帮我报警！帮我报警！”
程度愤怒地攥紧拳头，表情狰狞：“是你！是你把刀子塞在我手上的！你想害我！最毒妇人心，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说着，他朝着阮疏禾冲过去，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
他抓住阮疏禾的胳膊。
阮疏禾尖叫起来。
街上的人都不敢上前，程度的样子太疯狂了，仿佛谁拦着谁就得遭殃。
“救我！救我！”阮疏禾朝着陆昀尖叫。
可这一次，陆昀没有冲过去。
或许是被打怕了，或许是想到程度的话，他迟疑了一秒。
就是这一秒，程度一巴掌甩在阮疏禾脸上，把她的脸打得高高肿起。
阮疏禾头发凌乱，狼狈地想跑，却被程度推倒在地。
“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阮疏禾！今天你和陆昀一个都别想跑！”
“干什么！干什么！”民警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个穿制服的人冲了过来。
阮疏禾像抓住救命稻草，扑过去喊道：“公安同志！他疯了！快把他抓起来！关起来！他刚刚拿着刀想要杀我，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
街上的人纷纷点头。
不管程度怎么解释刀是阮疏禾塞给他的，都没人信。
阮疏禾指着程度激动地喊道：“撒谎！你在撒谎！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还敢说没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