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动。
“关于闫欢,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骗你干嘛?她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她就拒绝去救你。”
“这……”
我感到茫然。
这算哪门子威胁?
闫雪灵看出了我的困惑。
“大叔,你以为这是好事,对吧?”
“对于我而言……或许是?”
她笑起来。
“死到临头了还美呢。”
“你把话说清楚。”
“很难说清楚。”
“试试看。”
“首先,你得能分清‘生育工具’和‘泄欲工具’的区别……”
我的耳朵嗡的一下。
闫欢是四本松的生育工具,那么,她身上不容被玷污的部分只有“生育”功能。
我感到喉头发紧。
奇助本就看我不爽,闫欢又给我埋了颗定时炸弹。
“……居然不需要多解释就懂了。”闫雪灵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下你明白了吗?大叔,你的命抓在她手里了。”
“何必呢?”我说,“她自己就有能力弄死我,不需要借四本松之手。”
“所以我才管她叫‘骚货’啊!从她那扭曲的脑壳里诞生过无数扭曲的主意,你只是看到了冰山的一角。”
不,我已经见识过不少了。
“说起来……雪灵,你不生气吗?”
“什么?”
“闫欢怀孕的事。”
“不生气。”她说,“最初我是很生气的,简直要气炸了,毕竟她前后两次怀的都是你的孩子!但当我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她逼着我亲口同意,无非是想让我失去理智,继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我已经在她那里吃过太多类似的亏,多少长了点智慧,‘一戳就跳’的错误我是不会再犯了。”
这话耳熟,更像是闫启芯的口吻。
“那就好。老实说,我一早就猜到闫欢不会无偿配合你的行动,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用这种方式刺激你。”
闫雪灵摇摇头。
“算不得刺激,她这么做甚至让我想笑。首先,她35岁了,作为女人,她那块地早就旱到起碱,能不能怀上都两说。其次,就算她怀上了,做过一次流产的她难保不会再次流产。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担心。”
“你这话听上去冷冰冰的。”
“她要我跳楼时就不冷了吗?”
说罢,她双手抱胸,扭脸看向别处。
这对母女真是让我犯愁。
蓦然间,我再次想起了那张人流手术通知单。
如果说奇助不允许自己的生育工具被玷污,那么,人流手术通知单就是一颗炸弹。闫雪灵拿它去跟闫欢讨要小花园的使用权,闫欢肯定会害怕,所以,她这么做的原始出发点没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
那颗炸弹不但能炸死闫欢,也能炸死我。
“雪灵,”我说,“以前我不敢跟你聊起那个背包里的东西,是因为我害怕,我怕你是某起性侵案的受害者,也怕你早已心甘情愿的将贞洁托付给其他男人。我真的害怕,不论真相是哪种,我都怕自己承受不住。”
闫雪灵轻轻吻了我的脸颊。
“那也太傻了。”
“更傻的还在后面。”我望向闫雪灵,“我有个刚刚产生的疑问想问你,但我也不敢知道答案。”